警局?倒閉?感受到這個笑話的點了麼。
“呃……”韋斯沒話可說了。
“叫人吧。”
韋斯甩了甩頭,去叫人了。
兩個警探再次坐在扎克的對面時,扎克已經整理好了自己要說的話,“絲貝拉來格蘭德確實是為自己安排了葬禮,我們的墓區裡,連墓坑都挖好了,如果有需要的話,警探們可以去取證。”
坑。溫斯頓挖的。
寇森警探的眼角動了兩下,但大體保持了鎮靜。扎克瑞·格蘭德先生真是……呃,‘給力’?
至於韋斯,低著頭沉默的不吭聲。
“但作為和絲貝拉有些私人交集(愛麗絲)的人,和作為格蘭德殯葬之家的主人,我有幾句話要說。兩位警探當做我的辯白也好,自我安慰也好,我希望你們聽我說一下。”
韋斯自然是繼續沉默了。
寇森警探清了清嗓子,“咳咳,格蘭德先生請講。”
“我勸阻過絲貝拉了。”這就是那種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演,但你還是要演的情況。看,寇森警探就嚴肅了眼神,聽的很認真,“作為一個相識的朋友,我盡力了。但作為殯葬業的主人,當絲貝拉要求一塊土地作為自己的安葬之地,並請求格蘭德辦理她的葬禮時,我是無法拒絕的。你們都知道,現在只有格蘭德在執行印安傳統的葬禮。”
寇森警探被稱為老油條是有道理的,他馬上就意識到了扎克想表達的東西,“格蘭德先生,我能理解你,作為絲貝拉的朋友和殯葬業者,在這裡你無法兩全。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絲貝拉的自殺,不是格蘭德先生你的錯,請節哀。”聽啊,多……‘油’。
扎克也用同樣的‘油’,接了寇森警探的節哀,“謝謝。但我依然希望,我可以做的更多。”下面這句是關鍵,讓沉默的韋斯都動了一下,“我甚至提議了絲貝拉在環境更友善一些的南區,格蘭德里修養幾天,避開讓她倍感壓力的北區,派斯英,嘉年華。但她拒絕了。”
這其它語境中,這可能真的是一個人用心在幫助一個身處壓力中的朋友脫離造成壓力的環境。
但在這個語境裡。
寇森警探從扎克看著自己的眼睛中讀到了他應該抓住的重點,“是啊!如果誰是這場自殺的兇手,就是那個讓她感到壓力的環境!”陰沉了撇了眼完全沉默的韋斯。
這就是扎克剛才對韋斯說的確認——寇森警探,絕對會讓絲貝拉滿意!
扎克點了下頭,“當然我也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本傑明,要幫助我們的朋友,但顯然效果並不好。”沒必要讓這兩個人再去本傑明那裡鬧一場了。結語還是扎克自己做好了,“如果兩位警探沒有其它事情了,我要開始準備我朋友的葬禮了。”
“是!”寇森警探起立了,“感謝你的配合!扎克。”他現在當然會用更親近的稱呼叫扎克了,扎克不僅幫他完成了目的,還贈送了超值禮包。
韋斯也站起,他知道他再沒什麼可說的了,也沒準備客套什麼,在寇森警探之前走出辦公室。不過韋斯即將離開扎克視線的時候還是隱蔽的給了扎克一個眼色。
扎克一邊應付寇森警探的客套,一邊會意的點點頭,是告訴——韋斯不用繼續應付絲貝拉了,如果絲貝拉有什麼問題,來格蘭德找自己。
寇森警探似乎有意拖了下時間,韋斯完全下樓後,寇森警探才突然收了離開前的客套,“對不起!”開口就是道歉,“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幫南區警局,但我也太不,嘖!”寇森警探似乎在認真的自責,“太不體貼了,我們知道絲貝拉和你們格蘭德有點兒牽連,不知道你們真的是朋友!如果我知道你們是朋友,我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用這種冷血的方式丟到你面……”
好吧,老油條還是有人性的。
扎克拍了下寇森警探,打斷了對方的道歉,“寇森,我和絲貝拉不是朋友。”
寇森警探愣了一下,“你們不是?”
“不,每次她來格蘭德都會和我爭吵未成年監護理唸的問題,我們不是朋友,最多是相熟者。可能還有些相互討厭,因為我們在未成年監護理念上的分歧。”
能看出扎克幹了什麼麼,他把絲貝拉每次來格蘭德,不可避免的會提到的她的瑞恩和瑞文奇的問題,替換成了寇森警探理解中的愛麗絲的監護問題。
“哦。”寇森警探的反應不慢,但不管如何,這都是需要想一下的東西,“你們不是朋友,而且她還不怎麼滿意你對愛麗絲的監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