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昨天回來後,自然對愛麗絲說了通天塔中的事情。大家不用苦大仇深的去想這些東西,只當做扎克告知了愛麗絲——在你毫無保護自己的時候拋棄你的家族在成人的世界中被制裁了。
昨天跟愛麗絲說這些時候愛麗絲沒什麼表現,今天應該是經過了一晚後有了些想法。扎克沒打擾少女的小猶豫,讓愛麗絲自己說完,“螢火家族,如果今後再遇到,你們,恩,會,會,趕盡殺絕嗎?”
“我不知道。”扎克回答的很誠實,“如果真的是發生巫師和吸血鬼的戰爭,沒人可以保證什麼。”
“那,如果可以,我想在現場。”這應該是愛麗絲一夜早就想好的答案,“當然,是情況允許的時候,如果情況太危機,就不用了……”雖然是想好了,但顯然自己也不確定。大家能期待什麼,少女終究是少女。
“可以,這個我可以承諾,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扎克點頭了。
愛麗絲也點一下頭,走了。
沒幾秒,瑪雅來了,先不說話的遞了扎克一張字條,“拋棄我的巫師的名單。”
扎克展開字條,密密麻麻的名字,讓扎克的臉有些抽搐,沒等扎克說話,瑪雅,“殺乾淨,一個不留。”
扎克癟著嘴合上字條,“不可能能有這麼人拋棄了你,你明白人類的生物特性是你只可能有一對親身父母吧。”扎克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一個憤怒的、被拋棄的孩子要發洩憤怒,那也只有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值得被痛恨,不用牽扯這麼多無辜……
“這上面沒一個無辜的人!”瑪雅才不用一個吸血鬼來教她人類生物常識,“這上面每一個人都非常明確的表達了他們憎惡我生命的存在,我才16歲,我只會在裝逼的時候說我不在乎,但我依然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嘴臉!殺了他們,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他人決定生命存在意義的感覺,我給你這個允許!”
扎克不想再說什麼,紙條丟抽屜裡。在少女們去上學後享受了半天的寧靜。
中午。
在扎克和羅伊表演格蘭德午餐的時候,一個很久沒來格蘭德的人類,再次到訪格蘭德了。是溫斯頓。
這傢伙似乎瘦了一圈……這樣說不準確,他體型的變化是胖瘦的改變,身形是小了,但丟掉的是普通中年男人習以為常的無用脂肪。
這傢伙已經非常熟悉格蘭德了,來了後發現扎克在做午餐,直接加入,“你讓你的後裔肯特去找我了?”
“恩,你失蹤了幾天。”扎克也樂於看到午餐不會被浪費。
“我不是失蹤,我是去……呃,準備自己了。”溫斯頓挺胸抬頭了一次,在羅伊·茨密希這種體型經常在非自願的各種姿態中變化的人眼裡,就是單純的炫耀,“我要永生。”
這是扎克等了蠻久的話~“好選擇~”
“這並不是選擇。”溫斯頓回頭,看了眼表演午餐的發起著——漢克,大家應該記得是誰讓扎克每天做一頓完全浪費的午餐的人吧,是還是人類的老漢克。所以漢克是沒理由逃避這種表演的,當他還是人類時,他就是如今這樣在餐廳裡不耐煩的等食物,現在他也要這樣度過自己的中午。
溫斯頓收回視線,“不成為吸血鬼,‘小白’吃完,我就要死掉。”這話很現實了,當沒有選項的人生題目出現時,那叫問答題。你要麼寫下唯一的正確答案,要麼,就回答錯誤。
但溫斯頓只要做對了這前置的題目,選擇題還是有的,扎克問了,“有決定好成為誰的後裔嗎?肯特(託瑞多)、修斯·雷夫羅(紐頓雷夫羅)、漢克(勒森布拉)?”
這事我們聊過的,扎克的最希望的自然是讓溫斯頓選擇成為漢克的後裔。儘管託瑞多和雷夫羅對溫斯頓這樣一個能在紐頓搞事的傢伙,都有可見的利益收穫,但我們也懂的,對扎克來說,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眼前的利益,扎克的眼光很遠。
溫斯頓又回頭看漢克了。漢克沒動作,非常盡職的表演一個等待晚餐的躁鬱老頭。
“我還有一些‘小白’存貨,我也知道我的期限在哪裡。”這裡的期限是隻還能安全的使用幾次‘小白’。反正意思都是他還有選擇的時間。
有這種自覺就很好的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