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鑑’不知道這少女想和自己說什麼,只顧傳播文化,“當然不會,我們自己就是萬物,包括人類憧憬的樣子。”扎克給過評斷的,共和的神,都是某個人生道理、某個世界規則,不是麼,“用不著找人傳話。”
“是哦,真好。共和的神就不用擔心自己代言人因為私事難過的無心去展現神蹟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茜茜失戀了,我們今天專門為她準備的行程,讓她心情好一點兒。哎,但老實說,我有點兒擔心,每次茜茜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有損聖主信仰形象的事情(比如撕爛人類的靈魂,比如拒絕書寫某人的名字……),你說像她這樣,神怎麼能放心把神諭交給她啊。”
扎克不想偷聽的,但……茜茜又失戀了??成人的世界瞬息萬變扎克能理解,畢竟大多數都是扎克自己參與的,但這幫高中生搞什麼啊,怎麼變的比大人們還快。
‘鑑’,“所以說你們聯邦的信仰真不可靠,像這樣漏洞百出的人,這麼配成為神的代言……”‘鑑’頓了一會兒,“我能和你們一起去麼。”
“啊?都是青少年的娛樂活動啊,對你這種千萬歲的神可能蠻無聊哎。”
“年紀只是數字。”‘鑑’已經主動的走向愛麗絲的小粉紅了,“你開車嗎?這車真漂亮。”
這勾引成功的輕鬆不。必須輕鬆啊,‘鑑’來到聯邦接觸扎克,就是想要天堂之門的鑰匙,已經被戳破了啊。把茜茜這個持有鑰匙的聖徒掛上魚鉤,在‘鑑’面前晃晃,‘鑑’就會上鉤。就該如此輕鬆。
於是現在,沒有‘鑑’在格蘭德,扎克自然也不會含蓄什麼,當知道弗蘭克能剋制‘鑑’後,希望弗蘭克‘制裁’這個外來神的心願,也就不必保留了。那,為什麼弗蘭克把‘鑑’說成友方?
弗蘭克有些享受扎克的困惑,難得有託瑞多沒想明白的東西,自己卻掌握著答案,“你覺得為什麼‘鑑’已經知道,沒法在我的看護下,從茜茜家裡的岡格羅那裡拿到天堂之門的鑰匙,卻依然賴在你的格蘭德里不走?”
扎克算是被提示了線索,開始思考。只不過扎克想的方向還是有點偏差,“從‘鑑’會被愛麗絲輕易的勾引走看,它並沒有死心,依然想從……”引用‘鑑’對聖主信仰代言人的說法,“漏洞百出的茜茜,那裡獲得突破。”
弗蘭克到沒有否認扎克的推測,循循善誘的把視線挪向了西方,“當然這也沒錯,但還有一點,你也別忽略了。”
扎克有跟著弗蘭克的視線往西,看到的只是格蘭德地下室裡的一拍停屍櫃而已。扎克眨巴了一下眼,才意識到弗蘭克示意的是更廣泛的西方——西部魔宴。
扎克一挑眉,“魔宴也想要天堂之門的鑰匙!這目的,和‘鑑’是一樣的!”隨即皺眉思考——按說常理中,目的一致的人可以互為友方。但弗蘭克說的是:‘鑑’是他和扎克的友方,那就不可能是魔宴友方了啊。這中間還有一定還什麼重要的東西,才能造成結果的翻轉!
弗蘭克在幫助扎克思考:“‘鑑’在這裡的這幾天,你覺得它的……恩,神格怎麼樣?”
扎克知道弗蘭克不是想打岔,回答,“‘鑑’非常看重共和的傳統文化,並毫不掩飾它對其它信仰的鄙夷。”至少每次說到吸血鬼——這聖主的造物的真面目,‘鑑’的用詞都是‘醜陋、噁心’……剛才對聖徒的一番評價,也是證據不是麼。
弗蘭克點頭了,“那這樣自滿於自己文化和起源的神,為什麼想要一個被它看不起的信仰的器物?”弗蘭克聳著肩,“反正絕對不是為了入侵,對麼~”
扎克微張著嘴,是啊,絕對不會是為了入侵。試問就以我們現在瞭解的共和異族文化,它們入侵聖主信仰的世界幹什麼?去發呆麼?天堂地獄裡只有靈魂已經被定義了善與惡,共和異族……不,共和那些各自代表了這個世界的生命道理和規則的神們,去那樣的世界幹什麼?是能修煉還是能看風景?
扎克看了眼弗蘭克,“共和的託瑞多說‘鑑’被共和的異族蠱惑,在反抗共和人類政府對異族的清洗。以這樣的動機現身於世的‘鑑’,是怎麼變成要找天堂之門的鑰匙的?”誰能回答這個問題?
弗蘭克滿意於扎克已經發現了關鍵了,“如果我們不去問這個問題,誰會去問?”
當然是——“魔宴會去問。”扎克的臉上有了思考得出了滿意答案後的笑容,“相同目的的人,成為了要相互競爭的對手。”
弗蘭克的落點完美,“所以,是我們的友方。”
扎克的心情大好,“更好的是,現在‘鑑’就在格蘭德里,魯特正在不遺餘力的試圖從查理身上弄到天堂之門鑰匙的資訊,堅信託瑞多在故意隱瞞他想要的東西。”扎克做了決定,“明天該找哈密頓過來一次了,我好好彙報一下最近格蘭德遭遇共和神入侵的情況。”讓魯特緊張起來!時刻活在西部的查理那邊沒有進展,這裡的格蘭德卻可能隨時把天堂之門要是的秘密送給共和神的恐懼中!
弗蘭克笑著,“呵呵,我不覺得你需要費事了,賽瑞斯應該早就把格蘭德中所有狀況轉給艾倫殯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