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我還認識作者~”扎克抿一口酒。
“哼。”這聲哼,是本能,但馬上肯特就恢復了理智——他並沒有昨天晚上扎克做完自我介紹後的記憶,這已經夠一個理智健全的人做出情境的判斷了不是麼。收掉瞬間的嘲諷,認真的,“正常情況下,我不會和別人爭,但我知道你,你不是一般人。我在巴頓的朋友……”果然,這傢伙知道扎克在巴頓一些情況,是什麼現在還不好判斷,肯特這話沒說完,搖搖頭,“你是見過世面的,那我就必須要告訴你了,這幅畫的作者是四個世紀前的古人。所以,以後別說這種鬧笑話的東西了。”是貼心的為扎克著想哦~
扎克只是微笑,“你怎麼得到這幅畫的?”在抿一口杯中的紅色。
肯特安靜了一會兒,皺了下眉。大家要明白,對於肯特來說,現在在這裡討論一副畫,絕對不是他期待的。但是,他有選擇嗎?這裡是他的家,但肯特看上去是優勢的那一方嗎?
肯特被扎克手裡的酒杯提醒了,走向了酒櫃,疑惑了一下自己的酒儲備並沒有少,看了眼扎克杯子裡的紅色,撇了下嘴,抽了瓶和扎克引用的東西顏色最相近的酒,“幾年前,我在中部一個拍賣會中買到的。”
知道扎克再想什麼麼——
凡卓,果然要把託瑞多在隱秘聯盟中的累積全部敗光!
記得吧,之前在瞭解莫卡維一個人被留在聯邦的時候講過的,凡卓帶領的隱秘聯盟集體離開聯邦中部,進入共和,用的是莫卡維靠販賣氏族藏品支援的。當時就給了結論,凡卓但莫卡維氏族,就是為了錢!把託瑞多三個世紀供養莫卡維氏族的勞動一點點變現!哎。
扎克接下來的話,由情緒使然,沒怎麼經過大腦的過濾,“這樣啊,我希望你花了大價錢。”這幅畫,並不是扎克在肯特家裡看到的唯一勾起回憶的東西。
託瑞多在隱秘聯盟的時期,供養莫卡維氏族的方式就是收藏品,古董、藝術品之類的。原因自然有莫卡維‘熱愛’藝術這一方面,當然,還有託瑞多並不知道如何滿足‘瘋子’,按照常規的認知偏見,沉迷於藝術家夥不被正常人理解,託瑞多為莫卡維牽線的社會關係,都是這類人。因此,莫卡維氏族收藏最豐富,也就是這些東西。扎克在肯特家裡看到了很多曾經經過自己手的事物。
但要追溯起源,應該都會回到這副在聯邦都沒有誕生時的這副莫卡維親筆畫上。這是給莫卡維在聯邦這個新國家中的社會存在方式定位的根據。
扎克以對過去追思感嘆的主觀,認為肯特要為了副畫,傾家蕩產才對。
事實——
“不,這幾乎是我近幾年來收藏中的最便宜的東西了。”肯特走到了扎克身邊,看著面前的畫,“只是我個人很喜歡這幅畫,所以掛在了這裡。”
扎克再抿一口酒,“你知道這幅畫是在畫什麼嗎?”說不受挫是不可能的,扎克這句話不是提問,是準備好了要教育對方。
“是戰爭。”肯特沒給扎克教育的機會。話音剛落,立馬接上,看向扎克,“你喜歡這幅畫麼,你喜歡就送給你。”
扎克的眉毛剛起皺就挑起,“恩?”
“我快死了,而且我沒有家人。”示意一下他的家,並沒有女主人存在的痕跡,“我沒有孩子。我的父母是北國人,你懂的,他們不當我還活著,我也一樣。所以,你想要麼,想要我送你。”
肯特洩漏了一點私人的資訊。父母是北國人——十一年前結束的戰爭,我們知道它製造瞭如韋斯那樣的戰爭孤兒、安東尼曾經在戰場上就唸念不忘的巴頓市……
現在,我們還知道這製造了父母和孩子相互不承認對方還活著的情況。呵,長見識了。
扎克看了一會兒肯特,又看了一會兒面前的畫,“你認為這些用來沐浴的紅色,褻瀆了各個年齡的女人嗎?”
莫卡維曾經說過,她話的東西都是她眼中的自己。可能看畫的人,也是這個想法。
既然肯特給出了個人的資訊,扎克自然是要跟進的。
肯特似乎已經完全不介意自己‘將死’的生命,用來和一個意圖不明的外地人討論藝術。將死上的引號只是告訴大家,這傢伙不可能死的,他已經和永生勾住了小拇指,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肯特的回答,“被褻瀆的難道不是這片綠色的森林麼。”肯特似乎已經進入了情境,無意識的晃著手裡的酒杯,“你看,每個人都被這些女人的面板吸引去了視線,厭惡都是那些遮擋了女人們面板的紅色顏料。但,事實難道不是這片美好的綠色中,闖入了這幫非要在不適宜的地方沐浴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