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覺得這是誇張,畢竟連詹姆士和韋斯都沒走入深過膝蓋的水面。但電魚的道理大家都動吧,上一刻魚兒們還在水中自由的飄蕩,下一刻,都翻起了魚肚白。別對瞬間發生的東西抱有任何僥倖,你不準備完全,就別指望躲的過。
扎克打斷了韋斯,“得讓他們停止。”看了眼韋斯,然後指了下更深入紐頓大學的方向,“最初的混亂中,新規劃的宿舍區裡,煤氣管道爆了。”沒給韋斯臉色變糟糕的時間,把韋斯的臉轉向扎克來的方向,除了剛才在旁邊放下的兩個平民外,這房頂上,躺滿了人,“工地的發電機就在附近,隨時都有可能引起爆炸。”扎克看回紐頓警局來人的方向,“這用進去也沒人需要救了,反而是送死。”
韋斯愣了一下,大概是在夜空的人類建築房頂上,看到一片躺的亂七八糟的人,這畫面有些震撼——這種感覺比看到被吸血鬼的血癒合的傷口要有衝擊的多。數量的衝擊在直觀上總是超出質的,這點大家要承認。
所以,有反應的是詹姆士。他剛爬起來站直,就衝到了扎克的面前,“你就不能去關掉工地的發電機嗎!”
對一個在某些事件中無法否認的脆弱的種族,向一個在這些事件中同樣無法否認的強大種族,進行的提問,可以理解。
吸血鬼扎克,能救下屋頂上這麼多人類,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但這不符合這個時代精神對麼,平等才是這個世界的價值觀。
扎克沒看詹姆士。這整個紐頓‘春遊’進行到現在,詹姆士都還沒有給扎克任何好好對詹姆士說話的理由,所以,扎克等到韋斯反應了過來後,對韋斯回答的,“我可以用魅惑之瞳讓這些人認為是他們完成了自救,然後輕鬆的擺脫關係。但我還沒有讓煤氣管道修復或讓發電機自己停運的本事。”
這回答,真……現實。和超人也是人這種哲學問題無關,純粹的利己主義。一些事情我能,於是我做了,一些事情我不行,所以我不做。
詹姆士的臉‘腫’了一圈,充血充的。
說真的,詹姆士需要給自己下個決心——他到底要怎麼看待異族。他不能發生事情了第一時間就把追責往異族身上扣,然後在看到異族的用處的瞬間就轉念去要求異族做更多的事。
這種情況,在詹姆士對扎克時,最為明顯不是麼。也難怪,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不,墨菲就曾經在尤里酒店(和諾)的時候,對詹姆士說過,詹姆士也是在理性和感性中掙扎的人類。
不過別那墨菲的評價,適用於我們這裡對詹姆士的評價,因為墨菲說詹姆士那糾結的情與理中達到了平衡。是所有阿薩邁特氏族吸血鬼都沒有的境界。
平衡,如我們所見證的,一點不比阿薩邁特氏族吸血鬼所經歷的失衡要好過。
“裡奇呢!”應該是內心累積的委屈又到達了臨界點,詹姆士居然開光式的想到了他唯一‘壓制’過的幻人裡奇,“你不能,他能!!”——顯示詹姆士幼稚的證明,“我能讓他能!!”
“他有其它事務要處理。”扎克說的是溫斯頓的計劃,在紐頓的邊界的汽車旅館裡的壟斷式小白交易。當然,一早就解釋過了,扎克不準備告訴兩個警探溫斯頓的小白計劃,所以這裡不可能說的明確,只能含糊的,“什麼委託吧。”
雖然扎克還是用對韋斯說話的方式回答詹姆士,但扎克以自己對詹姆士的瞭解,很懷疑詹姆士問幻人的動機,對著韋斯補了一句,“如果你們認為這事情是幻人乾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錯了,這是我……”
沒說完,韋斯的臉就變了,一把抓住紮克,“裡奇去委託了?什麼委託!罐頭廠的??!”
“什麼罐頭廠。”扎克並不知道韋斯在說什麼。
“馬丁!裡奇揭示了自己非人身份的委託客戶,馬丁的委託!他的第二次委託預付款已經支付到裡奇的基金會了!”韋斯可能是有些急了,激動之下,說的全是扎克不懂的東西。
完美,詹姆士也加入了,但居然不是針對扎克,而是憤怒的拉過韋斯,“我們晚了!如果不是你非要用什麼巴頓的身份讓紐頓警察配合的話,我們直接舉報幻人,就不會晚了!!”
看,詹姆士對異族的態度,真的需要統一一下,變來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