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收回了手臂,看著多了個可以移動的手臂的傷者,“就是我救他一次,然後,讓他繼續等救援。”
世界安靜了兩秒,然後,“啊!!!”
刺耳、且極具穿透力的喊叫,從剛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傷者嘴裡發出。
露易絲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看著扎克,“我們不把他拖出來??”
扎克看著傷者,“如果沒有救援過來,他的紅色就會變成黑色。就像戰場上計程車兵,如果戰爭不結束,士兵就會揹負傷亡。”
露易絲瞪圓了眼睛,“所以你就這麼把你剛治癒的人丟在這裡繼續等死?”
傷者因為在空中因為掙扎而揮動手臂開始無力起來,刺耳的喊叫也在虛弱下去。
扎克有些失望,撇了眼露易絲,“你也太早得出結論了吧,我舉了戰場上的例子,並不代表我把這裡當做戰場。”扎克站起,已經把手放在了壓在傷者身上的金屬殘骸上,“我數到三,你拉人出來。”
露易絲愣了一下。
“一,二,三。”
露易絲把傷者扯出來了,“他在流血。”露易絲抬起手就準備咬破自己的手臂。
扎克攔住了,“治癒他後依然讓他呆在險境中呆一段時間的意義就是,他依然是重傷的狀態。”
露易絲又停滯了一會兒,開始用來到馬薩港才一路觀看學到人類醫療步驟,為傷者的全身止血……
扎克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更多的是觀察周圍有沒有人過來。
“差不多了。”扎克拉起了露易絲,紅了雙眼,對傷者,“你的身體的內臟在流血,你的下肢和一隻手臂徹底折斷,你處在絕大的痛苦中。”這是事實的陳述,為了接上被植入的記憶,“太痛苦,以至於你不記得是誰,或如何救出你的,你應該昏厥過去。”
傷者頭一偏,暈過去了。
扎克走在了前面,“下一個。”
同樣的流程,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重複著——
找到被帶上紅色卡片的人,治癒,看著對方痛苦的再次重傷,讓傷者脫離險境,以人類醫療水平的進行緊急處理,紅眼看之,丟下不管。
少了兩個吸血鬼的對話。對,氣氛就是很尷尬。
尷尬的原因,上面已經說了,露易絲太早下了結論,扎克有些失望。
嘖,雖然這結論也沒有錯,但露易絲顯然沒有意識到扎克要表達的主旨。這是第一次,露易絲沒有跟上和扎克的默契。
必須有人要先開口打破僵局的。
完成這個工作的,是愛麗絲和瑪雅那幫青少年團。
嘖。要怎麼向大家解釋為什麼這幫人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