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沒有告訴埃文喬死了。為什麼?好問題。大家給扎克找個扎克需要在埃文即將獲得自由的流程發生前,告訴埃文——他不想見的‘朋友’、他真正獲得自由的原因,喬,死了,這件事的理由吧。來~別害羞~恩?沒有嗎?好吧。我猜大家都同意扎克保持沉默的做法了。
扎克站在喬的酒吧正門前了,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詹姆士·蘭斯。
兇殺組的警探在這裡。懂了吧。
“這麼快就給案件定性了麼。”扎克不準備進去,問已經陰沉著臉走過來的詹姆士。
“他的身體被捅了十幾刀!”詹姆士稍微壓低了聲音,只不過是不想讓那些在忙碌工作的警察們,發現他在對一個平民洩漏案件資訊,“這案子一開始就被定性了!嘖!”不耐煩的看了眼那些在並不是來工作,只是圍觀的警察,“如果這些傢伙拖延,我應該第一時間接手案件才對。”
詹姆士的意思,就是說當扎克給喬打電話的時候,接的應該是他,而不是什麼普通警察。
“他們只是想幫忙。”扎克沒有替任何辯護的意思——查普曼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已經解釋了部分情況:
發現喬死亡的就是喬的顧客,經常光顧這裡的警察們。常年的習慣讓他們從未預期過這裡會發生任何案件。所以當警察按照長期的習慣,自己跑到廚房弄食物,卻發現喬躺在地板上已經開始發臭的時候,他們……亂了。
這裡不用質疑警察的專業,他們的亂,不是他們破壞了現場之類的,只是整個案件的受理程式被打亂了。一直是上報犯罪行為的警察,變成了報案者。一直是負責訪問、盤查、尋找目擊者的警察,變成受訪者。說的再直白點,多數時間,在犯罪現場的角落重複著,‘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的人,變成警察自己。
再加上喬的……身份,他雖然只是平民,但差不多已經可以算是北區警局的一份子,他是能和所有警察都聊上幾句的人,他是所有人的朋友。於是很多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警察都跑來了。這一切都讓這裡變的混亂。
這就是詹姆士在抱怨的東西,正常的程式因為受害人的特殊變的冗餘拖拉。
扎克的視線開始沒有目標亂飄。詹姆士注意到了,有點緊張的繼續壓低聲音,“你在看什麼?”
“喬……”扎克的視線固定住了,“在這裡。”然後立馬轉身,離開這個太多視線的地方。
詹姆士愣了一下,立馬跟上。
找到一處沒有其它視線的地方,扎克重新站定,“韋斯呢?”扎克是問詹姆士。
“還在弄‘小白’的案子。”
“小心點。”扎克在給建議,“雖然韋斯在你復職之前就已經開始‘小白’的案子。”說的是這一對搭檔現在並沒有一起辦案的事實,“他沒理由中途退出,但別讓這種事情變成達西重新給你塞一個搭檔的理由。”
詹姆士張了下嘴,點了頭,開口說出的話是,“喬呢?他來了麼?”
“給他點兒時間。”扎克的視線聚焦的地方,似乎有點遠,“他還不確定我看到他了。”
詹姆士調整情緒,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扎克視線的聚焦迅速拉近!
“你能看到我?!”是喬,縛地靈?不,他是個幻人!繽紛光點在那繼承於人體的肥胖體型下,晃的扎克想揉眼睛。
“我可以看到你。”扎克撇著嘴,“你不會想觸碰我……”話都沒說完,炫彩的光點在扎克面前崩散,然後,顫顫巍巍光點的緩慢的重新聚集……
“你,你是什麼……”
扎克嘆了口氣。
一旁的詹姆士一副焦急的樣子,“什麼?!發生什麼了?!喬來了嗎?他在和你說話嗎?!他在說什麼?!”
“噓——”扎克按住了詹姆士的嘴,解釋,“喬在這裡。但他大概以為我可以看到他,等同於他可以碰我。所以停止喊叫,和問你稍微體貼一點、有一點點同理心就能明白的問題。給喬一點時間,讓他明白他現在的處境。”扎克放開了詹姆士,“可以嗎?”
詹姆士臉色憋紅的閉嘴了。
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