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那邊發出了明確的、不耐煩的嘖,“我說了我沒有時間。”
“我們(吸血鬼)唯一有的東西,就是時間。”扎克嘴角彎著。
一聲不得不擬人的嘆息。聽筒那邊的魔宴‘第一人’放棄了,這個引號嘛——“我在喚醒了我父親,託瑞多,我對聖主發誓,如果我父親睜開眼,看到不是我,這後果,由你承擔。”
扎克,瞬間還回了對話的主導權,“吉娜在破壞第一天的投票結果,被我發現了。她不是失蹤,是被‘失蹤’。”
魯特好像沒有反應過來扎克突然轉性的配合,隨即,是不爽,“而你剛告訴,這不會對安東尼的市長連任造成影響。”
“第一天而已。”扎克回的乾脆,以及,“為什麼你要喚醒你父親。”
“結束茨密希氏族的政變。”魯特也回的乾脆。
扎克的臉色,在瞬間變的很糟糕,“請,不要把你父親送來巴頓。”
不知道扎克在說什麼麼。不急。
“你是真的聰明,你知道麼,託瑞多。”
“請。”扎克重複了這個詞,用了最能體現自己的卑微的語氣。
“不,決定已經做了。茨密希的命運,現在已經脫離所有二代吸血鬼的控制,我不能,挑起這些事的你也不行。現在只有我們的父親可以停止這場除了相互殘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內戰。”
扎克沒有放棄,“能停止茨密希相互殘殺的‘父親’,在這裡,在巴頓。”扎克說的是克雷格。克雷格是茨密希的信使,知道所有茨密希的父親沉睡的地方的唯一者,不要忘了這個,“你一句話,我馬上去找克雷格,為茨密希之間的戰鬥畫上句號。”
“這就是問題了不是麼,茨密希的父親是一定會被喚醒的。可是茨密希是在勒森布拉,我的監管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茨密希的父親問是誰該為他的子孫們無故流血死亡負責的時候,誰要站在他面前承受他的提問?呵,我現在就告訴你,不會是我。所以託瑞多,不要說了,我父親,已經在路上了。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巴頓還有一位‘父親’。”呃,母親,莫卡維,“當三個父親在巴頓出現的時候,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你準備好承擔這個了?”
“幸運的是,在巴頓的,不是我,是你。”
言語,是刀。插的扎克一張臉沒一塊兒平整地。
扎克再次開口了,“我懂了,雖然我不在維嘉,但我也沒從新聞上看到西部發生了什麼屠殺事件,所以,不管茨密希中發生了什麼,遠還不到需要喚醒一個氏祖的地步。你這樣做,只是你想欺負我,欺負託瑞多的氏祖,是我。你在用這個無法繞過,無法辯駁,無法改變,的事實,強行降格託瑞多在魔宴現在、未來,可以達到和獲得的一切。”沒語氣。
能明白扎克的話吧。不解釋,感受就好。
“欺負你怎麼樣了,你活該。”
扎克不說話了。
聽筒那邊也不說話了。
記得魯特剛說他沒有時間麼。哼,現在他好像有時間了。有時間享受這樣的安靜。
辦公室敞開的門旁,露易絲靠著了,看著扎克,抿著嘴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扎克對著露易絲搖了搖頭,擬人的深呼吸,刻意的呼給聽筒中的魯特聽,“那我就不繼續耽誤你見你父親了,四個世紀的世界,你們一定有很多事要說。”
“哼。”笑意的哼,“我親愛的託瑞多兄弟,我們勒森布拉不說話,我們交換血液。”
扎克閉了下眼,算了。這是魯特享受勝利的時光,由他享受吧。扎克說了,“再見。”
“先不要掛。”
過了啊!蓄意的顯擺就不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