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擔憂嗎?”大概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扎克在後廊上,對著剛回來的詹姆士說的,“我應該給你定個宵禁什麼的麼?或者……”扎克歪著頭,看著詹姆士“找個保姆跟著你。”
“我在工作!”詹姆士準備越過扎克進屋。
被扎克揪著後領拎回來,“你在放假。”
詹姆士甩開扎克的牽制,“而你不是我媽。”進屋了。
扎克愣了一下,生命中出現了那麼多的人,詹姆士好像是第一個對扎克說出這種話的傢伙……呃。
詹姆士衝在前面,開了樓梯間的燈,瞬間被扎克關上,“你能動靜小點兒麼,其他人都在睡覺。偶爾也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如何?”
詹姆士動靜小了,只是不適應在黑暗中走樓梯。
扎克也不幫忙,吊在詹姆士身後兩級臺階的身位。在黑暗中,算是挺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沒人希望在黑暗中被一個吸血鬼對著背後……吐息。
我們知道吸血鬼不需要呼吸,有吐氣意味著有吸氣。而我們的吸血鬼,在詹姆士身後吸氣的原因是——“你身上有血。”
詹姆士回身瞪了扎克一眼,結果把自己嚇到了,因為他只在黑暗中看到兩隻放紅光的眼睛,“你幹什麼?!”
“排斥不舒服的感覺。”扎克如實回答了,“因為你身上的血,是逝者之血。”
雖然緩慢,但詹姆士還是成功的摸黑到達了二樓直接左轉,又被扎克拎著衣領推向右邊,進了辦公室。
扎克也不開大燈,把詹姆士按在座位上,只扭開了辦公桌上臺燈,還確認了一下對著後院的窗簾拉著的,才在辦公桌後坐下,“你去醫院了?你身上的血的氣味不止一個人。”同時,把韋斯放在這裡的警方資料推向詹姆士,“韋斯等了你一下午,東西放這裡了,說明天再來。”
詹姆士撇著嘴,盯著推到自己面前的資料,不想看的樣子。
扎克等了一會兒,無奈的搖頭,“那,你有查我告訴你的維嘉市中有人被謀殺的案子麼?”
“我查了……”詹姆士都沒說完。
被扎克打斷,“有什麼進展麼?”身體前傾的靠著桌面,一副急切想知道的樣子。
詹姆士扯一下嘴角,“你沒有告訴我真相對不對。”有些陰沉。
“哦?”扎克歪著頭,“一個和固定和我通話的、我不認識的粉絲被謀殺了,還有什麼真相是我沒告訴你的?”
“他不是人類。”詹姆士盯著扎克。
“哦!”扎克的視線飄開,“他不是人類嗎?天啊!”看扎克的表演,殿堂級的,“我不知道啊!我有對你說我並不認識他嗎?我發誓在電話裡他聽起來就像個人類!啊!我希望有什麼方法能只從聲音中分辨異族和人類啊!為什麼他不告訴我他不是人類啊!我或許會稍微對他上心一點的!”難過的看一眼詹姆士,“我至少會問他叫什麼名字啊!天啊,他給我打了那麼長時間的電話,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憐的‘不是人類’。”
詹姆士的臉在抽搐。呃,可以預見的。“停止這讓人噁心的表演。”好直白。
扎克停止了,恢復了正常神色,“所以,有什麼進展麼。”問題繼續。意義,就在於告訴詹姆士,人類、不是人類,不在扎克關心中。而詹姆士在和扎克糾纏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明白這一點。
就當做扎克的新招式吧。明顯曾經講道理對詹姆士無效不是麼。戲劇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