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不覺得詹姆士嘴裡能冒出什麼讓自己‘驚喜’的言語,所以挑著眉,抱著手臂,帶著微笑,“哦,說說看~”
“你治癒了我多少次了?”
“數不過來了~”扎克輕笑著,“你要說什麼肉麻的話了嗎?呵呵,別,我會害羞……”
扎克的表演都沒完成,“無聊的舉動。”詹姆士冷靜的打斷了扎克的笑,“我永遠都不會感謝你,所以,不管你治癒我多少次,都是無聊的舉動。”
扎克嘴角緩慢的收回原位。真被驚喜了。
很快,扎克的微笑恢復,抬手點點詹姆士剛被治癒的鼻樑,“好~我記住了~下次我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又被打斷,“我也不需要你,我可以找哈密頓要血,最差,我可以用錢買。我很有錢,你知道吧。”
這一次,扎克微笑被卡斷後,就恢復不了了。微皺著眉看著詹姆士的眼睛,“我們還是等艾米莉亞過來吧。”
詹姆士變了。還是最糟糕方向——魔宴的價值觀,不是麼。
等一下,才幾句話而已,別這麼早下結論。
詹姆士的視線依然在扎克臉上,“你在害怕。”
“我?害怕?怕什麼?”扎克又想笑了,但好像有些笑不出來。
“你在怕你不再猜的出我在想什麼了。”詹姆士看著扎克,“我以前是蒼蠅,你放一隻破雞蛋在那裡,我就飛過去了,簡單、單純。現在,我是啄木鳥,自己飛到參天大樹上,啄,噠噠噠。”
扎克張了張嘴。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我們熟知的詹姆士,能說出這麼‘形象’的比喻?
於是,扎克重新打量了一遍詹姆士,問了,“你,是誰?”
回答——
“戴爾·沃克。”
扎克愣了一下,然後抬手對著頂針,“塞姆,你的時間到了。”
暗紅的巫術咒文剛從扎克手指上亮起。
“等一下。”扎克按下了帶著頂針的手,再次看向詹姆士,哦不,戴爾·沃克,“為什麼你在詹姆士身體裡,解釋,或者,再死一遍。”
“不用你動手。”戴爾·沃克控制詹姆士的面部肌肉弄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還伴著笑——這真心不是扎剋期望詹姆士對自己露出的第一個表情,但現實如此,看來只能接受了,“你治療詹姆士身體的血已經讓我很難受了,我能感覺到,我的第二次死亡,很快就要來臨了。”
扎克重新抱起了手臂,靠著椅背,“那你需要趕快了。”
“是的。回答你的問題先。”戴爾·沃克開始摸詹姆士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他自己要求的,就在他意識到我束縛在那本《神罰的該隱》上時,他讓我附身他。”
“《神罰的該隱》。”扎克沒表情,“你從你弟弟那裡拿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