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東南部就像份被切開了的披薩。
這邊兒,有用冷漠、不耐煩對待突然非常喜歡來這裡的警察的平民們;那邊兒,有一樣冷漠、不耐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來這裡的警察。好吧,公正一點兒,沒什麼突然的,平民不爽的是東南從來不缺死人,然後警察決定要在意這片地方的治安了,是因為一幫共和人?呵呵,對警察們,也一樣,他們從不關心這片地方里的人的死活,現在,要在意一幫的外鄉人了?
我們還沒結束披薩的話題,沒有披薩只會被切成兩份。
那邊兒,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惡魔們,骷髏頭骨的斯高爾和唯一的特殊進階高等惡魔布里茲(布瑞爾的哥哥,扎克之前為了安撫剛成為莫卡維的布瑞爾,讓他和梅森去斯高爾的酒吧待著的)帶領著一幫黑霧盤旋在某案發現場的上空;這邊兒,有在這個世界永生的生物,吸血鬼,‘將軍’和,呃,布米領著,佔據了現場周邊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四份?還是有點少,讓我們在東南部這塊兒披薩上再切一刀。
這邊兒,有艾克斯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員,在法爾肯集團的律師陪同下接受警方的詢問;那邊兒,有賽迪爾安保的工作人員無視一切的抓住時機,做他們自己的宣傳工作:貼傳單、塞名片。
扎克,就站在這份披薩的中心——一棟單元樓的樓頂上,頂著太陽,最後看一眼對面建築某扇窗戶後的慘像。開始思考自己先拿起哪一片披薩入口。
近水的樓臺,先得月,不用扎克去拿,披薩自己飛了過來。空中懸浮的黑霧分出了一絲,飄向了扎克。
“嘿~這不是我尊敬的吸血鬼先生嗎~”是斯高爾,別在意他的語氣和用詞,他說這些的唯一原因只是他現在惡魔,是異族。還記得他是人類的時候麼,和格蘭德算是灰色黑色職業的同僚,他是殺手,格蘭德是清理人對麼。他可以玩笑的讓扎克露兩顆牙給他看,因為有恃無恐,現在麼,大家都是異族,吸血鬼對靈魂異族的剋制玩笑不起來,最重要的,“我好驚訝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沒和你的‘將軍’他們在一起?”斯高爾不太希望單獨和扎克交流。原因慢慢解釋吧。
扎克稍微退後了幾步,因為韋斯老在對面建築的窗後張望,扎克知道這位警探在找自己。然後才看向了斯高爾,“你看起來已經完全適應惡魔的生活方式了。”
黑霧扭曲著形體,勉強有了曾經斯高爾的樣子,“哈,還行吧。”
扎克不準備做任何‘驚人’的舉動,走了防火梯,示意斯高爾跟上,“是傑西卡讓你盯著這邊的嗎?找到死者的靈魂?”
“對~”斯高爾跟上了,“但我失敗了,連續失敗。”並沒有什麼難過的語氣,“我都開始覺得共和人沒有靈魂了,不然沒法解釋哎,他們的靈魂都去哪兒了?”
扎克笑了,為了些並不值得笑的原因——“呵呵,共和人有靈魂,你或許不知道這些靈魂去哪裡了,但你一定知道這些靈魂原來在哪裡。”
試著跟上吧,扎克的話有向前躍很大一步,幾乎是跳到了結論的地步。這中間的空缺,要交給斯高爾填。不對,是交給東南部這份完整的披薩填。
斯高爾可能有僥倖心理,決定依然裝傻,“哦,你是說受害人還活著的時候,靈魂一定還在他們的身體裡麼。呵呵,被謀殺這種事情啊,就是這樣,除非你已經死了,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殺,現在人心這麼叵測,誰不想殺幾個人呢~”
扎克保持這下樓的速度,“所以傑西卡有命令你們從活著的共和人身上獲取資訊是麼。”扎克已經看到等在下面、從下水道口露了個頭出來的布米,繼續斯高爾,“如果你們遍歷了東南部每一個共和人的靈魂,哪怕聯絡再微小,也至少能發現是什麼在謀殺這些共和人的線索吧。”
斯高爾在裝驚訝,“哇!你怎麼知道墮天使命令我們遍歷過共和人的靈魂了?呵呵,但抱歉,我們沒找到什麼聯絡,現在還在東南部活著的,和……”抬起拉扯著黑霧的手揮向了案發現場的方向,“已經死掉的,共同點就只有不習慣聯邦的食物~除非這也能成為被謀殺的理由。”
扎克覺得沒必要和斯高爾浪費時間了,擺了擺手,“替我向梅森和布里茲說好。”躍下了樓梯,示意布米上來,“我不要下去。”
布米筐上了自己的兜帽爬上地面,“斯高爾說什麼了?”
“廢話。”扎克很直接,打量了一眼布米,先把偏題的好奇東西解決掉,“我不在格蘭德時候,你們躲到哪裡去了?真的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我一回來,你回來的倒是迅速。”
“哈!船!你知道每天馬薩港會進出多少船嗎~”布米在自得,“我們從一條船到另一條船上~沒踏入巴頓一步,也沒離開巴頓一步,所有訊息卻在一條條船上被收到我們手上~”
扎克挑挑眉,“不錯,朵拉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