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兩個禮物的中間,扎克看眼陰柔的這個,抿了下嘴,看向硬漢,“你們做這種,恩,生意多長時間了?”
硬漢卻是一副羞澀的樣子,陰柔的傢伙開的口,“有一陣了。”挺平淡的語氣。
扎克只能看回陰柔的傢伙,指了指對方的脖子,“這些傷口都沒有癒合,會帶來什麼麻煩麼?”
“現在倒不會。”理所當然的樣子,“冬天,所有人都會帶圍巾。”
“哦。”扎克只是在消磨時間,“你們知道中部,至少曾經的中部,吸血鬼從不會會在人類身體上留下傷口。吸血鬼會治癒他們的食物。”
“真的?”硬漢似乎決定加入對話了,“這倒是挺好的,至少我媽不會認為我男朋友是個動物了,或者有什麼怪癖。”
扎克挑了挑眉,決定還是繼續和陰柔的傢伙聊吧,“事實上,吸血鬼都應該有這個習慣。我新來的,這是這裡,西部的風俗麼?留下傷口?”
陰柔的傢伙打量了一下扎克,“你是託瑞多吧,剛才那個侍者叫你託瑞多先生。”
“我是。”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那個哥特樂隊的粉絲吧,在中部被轉換了,然後他整個消失,留下你們這些小東西什麼都不知道,在中部聽到些東西就以為自己是合格的吸血鬼。”
扎克決定重新打量這個陰柔的傢伙。是對方的語氣中的那份對自己判斷的迷之自信和發自心底的鄙視……扎克的生命中,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對待。
“你認識那個。”扎克調整了一下姿勢,“哥特樂隊。”伊萊的樂隊。
陰柔的傢伙翻了個白眼,“我從他的一場派對中活下來了,你說呢。”然後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扎克,“當然,不是你這種活下來。”
在這場和自己的禮物,越發有趣的對話中,扎克知道了兩件事。
第一,託瑞多正名在西部,任重道遠。第二,這個陰柔的傢伙,是扭曲的。至少扎克完全不明白,一個從吸血鬼的血宴中生存下來的人類,為什麼還會做這種,呃,‘生意’。這沒有道理。
“你對託瑞多有什麼看法嗎。”扎克轉向了硬漢,只是因為覺得陰柔傢伙的思維對自己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我嗎?”硬漢又有了那種羞澀,“老實說,我不知道,我算幸運吧,我沒遇到過。但聽說他們……哦抱歉!抱歉,我不是說你,但,但聽說你們,有點,難伺候,經常會有人死。”這話沒說完,只是停頓有些長,“然後成為,你。”看扎克似乎在思考,硬漢補了一句,“但我喜歡你們的音樂,雖然我媽說太吵了。”
扎克自動過濾了後面一句話。總結一下,就是伊萊頂著託瑞多的名譽,在西部製造的印象,是扎克作為吸血鬼最無法容忍的兩件事——暴食和氾濫的傳承。
“你到底要不要喝我們?”陰柔的傢伙開始不耐煩了,“我推掉了一個勒森布拉預約來的這裡,你最好讓這活兒值得。”
扎克有些……不知道該表達什麼,“你呢?”
“我沒事做,今天一晚上我都是你的。”另一個倒是有個服務業該有的樣子。哎,扎克倒希望他沒有。
“這裡的老闆已經支付你們酬勞了吧。”這是禮物,扎克當然會認為自己不需要付賬。
“他是付了,但你沒有啊!”陰柔的傢伙拉扯著自己的脖子,讓人困惑的絕對,“生意就是生意!你們吸血鬼花錢買我們的血,我們也花錢買你們的血!讓我們都保持下原則!我不想模糊任何事情!”
“你可以付錢,買吸血鬼的血。”扎克重複了一遍他覺得應該重複的話。不是朵拉曾經那種迫於現狀的售賣吸血鬼血給吸血鬼哦,是人類,買,吸血鬼的血。
白眼,理所當然,讓扎克無限困惑的迷之自信,“噠!我說了,現在是冬天!我不想到了春天還要穿高領毛衣,讓我也絕對不想在夏天不能出去浪!我需要吸血鬼血!然後不想我買你們血的時候,和你們說兩句話就拿不到我要買的貨了!”盯著扎克,“所以新手!不要再說話,然後拿走你該拿的東西!我還有生活要過,沒心情在這裡當你的人生導師!”
所以……這就是這個扭曲人類認為他在做的事情啊,做扎克的人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