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戴爾回答了,沒什麼表情,“我有個弟弟,所以如果你在意那個地方會不會沒人管,你不用擔心,我弟弟和我完全相反,他熱愛父親灌輸給他的所有東西。他會像父親期待的那樣,一輩子守住那個地方。”
扎克笑了一下,“那你就完全不用在意這些東西了~”
沉默了一會兒,“你是對的,我不用。”戴爾轉回頭,繼續欣賞左邊的巫術之神的詛咒、和勒森布拉的食物分類。美麗的風景,不是麼。
扎克看到了通往三樓的樓梯,準備上樓。
電話響了,同時發生的,是訪客的到來。
扎克有點希望那訪客在門口站一會兒就感受到主人不願意見人的氣氛,自覺離開——因為這訪客是詹姆士和韋斯,扎克出於某種原因,現在不適合見他們,等會解釋,和魔宴會議有關。
所以扎克先去接了電話。
“扎克?”這是個足夠讓扎克徹底抹除暫時不能看模型的失望心情的聲音——康斯坦丁神父的聲音。
“是我。”扎克帶著笑意的回答,“我還在考慮要怎麼打聽你的聯絡方式呢,沒想到你比我快。”
“呵呵,泰勒幫的忙。”記得泰勒麼,那個帶凱爾回到巴頓,那個組織了共和之行,那個在巴頓的目的只有一個——在魔宴的授意下,隱秘的幫助西部的宗教學院重建聖主信仰的女人。
“泰勒?”扎克自然記得,“她最近怎麼樣?”並不是真的關心,隨口而已。
“挺好的,在協助當我和賽斯的研究。”康斯坦丁也帶著笑意,“畢竟重回西部,我們也沒有其它資源,有這樣一張熟面孔幫我們在軍方獲得研究,呵呵,素材(靈魂。現在康斯坦丁的研究是控制縛地靈的信仰審判。),也是非常便利的。”
所以聽起來,泰勒還在做她在巴頓的工作,帶著軍方的背景,安排魔宴安排的任務~曾經的巴頓,現在的西部,人和事,沒任何改變~
“你們的研究怎麼樣了?”
“挺順利的。”康斯坦丁的語氣很輕鬆,“就是有些麻煩,每次實驗筆記的交換,都要花費些時間。”
扎克沒聽懂,“交換?”
“我們這邊的筆記和在監獄的艾瑞克的筆記。”
扎克笑了,“我懂了。”還是曾經結束共和人被殺案件時的結論,自己認罪的艾瑞克是不可能擺脫掉法律的懲罰的,魔宴出手也不行,“他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雖然不可能把他弄出來,但魔宴控制了他的服刑流程,生活上的安排還是可以依靠的。至少據他說,他的獄友都很友善。”康斯坦丁笑了——“典型的西部種族主義者,聽說了艾瑞克是因為謀殺共和人入獄的,經常找他討論共和人和印安人的身體結構問題。”
扎克挑了挑眉,“聽起來你們的實驗素材非常充裕。”
“正是這樣。”康斯坦丁笑了一會兒,“不說我了,你怎麼樣,第一次來西部,有什麼感覺嗎?”
“呵呵,不錯的嘗試。但我不會在勒森布拉給我準備的家裡,使用這裡的電話,分享我的真實感覺~”
聽筒那邊的康斯坦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懂的~我拿著魔宴慷慨贈予的資源~我必須要問~”
都明白吧。對立了四個世紀的魔宴接了扎克來自己的地盤,兄弟相稱,歡暢同車交談,甚至容忍那幼稚的沉默遊戲……
扎克也笑著,對著聽筒,“神父嘗試了,別再用這種無聊的事情打擾神父的研究了,他很忙的~”這明顯略帶調侃的話顯然不是對康斯坦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