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為剛才只有韋斯聽懂了扎克的話中話,而判定戴爾已經站邊了。戴爾沒有,而且,要站也不是站詹姆士那邊——
“你認為如果我知道他是靠血液永生的東西,我會蠢到要跟著他到有更多這種東西的地方去嗎?”戴爾沒有要對詹姆士表達善意的意思,原因很簡單——詹姆士的態度。
記得詹姆士在火車第一次見到韋斯後說的是什麼麼?他用嘲諷的語氣問戴爾是怎麼淪落到扎克身邊去的。別管事實,聽到這樣的話,你要忍?
戴爾沒有要忍,他只是在火車上被其它事情打斷了,用安靜去應對明顯比和一個警探囉嗦更重要的事情。
“但我既然已經跟著這樣的一個東西來到了我都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然後至此我還好好活著。這個,我確定。所以我現在不需要聽你做的任何判斷。”現在的戴爾已經有了足夠的資訊去做屬於自己的判斷。
戴爾抱起了手臂,看了眼韋斯,“拴好你的朋友。”一副不想再說話樣子。
“你……”詹姆士被韋斯按回去了,韋斯側著身體,看著戴爾,“戴爾·沃克。”叫全名了,所以內容可能有些嚴重,“這一路上詹姆和扎克的私人關係已經非常明顯,我認可你至此不介入這兩人問題的態度。”這算中肯的讚揚吧,轉折了,“但是,我提醒你一下,雖然現在是休假,但我和詹姆依然是巴頓警局的警探。具體一點,我們是查普曼的上級。”
戴爾皺了下眉。一點可能要提醒大家的事實,蘇珊事件到戴爾進入格蘭德,查普曼是整個過程都在格蘭德的。
韋斯沒有繼續延伸,收回了視線。如他所說,提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主旨嘛,不去延伸的話其實就單純的理解為——‘我會控制我的朋友詹姆,但輪不到你說一句話’。
不過詹姆士沒有感激這種‘我的朋友,要打要罵也只能有我’的真摯友情,典型的詹姆士,推開了韋斯的手,“為什麼突然提起查普曼?查普曼知道這個傢伙的什麼事情麼?”不爽的質問,“他是不是又告訴了你什麼然後不告訴我?!!”
“你能怪他不想告訴你麼?”韋斯對詹姆士翻了個白眼,“所有事情到了你這裡就會變成這樣!”反手指向後座扎克空出的位置,“所以是的!”韋斯大概也開始厭煩這種要一直當詹姆士保姆的感覺,“如果哪天你可以理性的處理這些事情前,哼,沒人會願意告訴你任何事!”
詹姆士的臉頰抽搐了兩下,瞪了一會兒韋斯,轉向戴爾,“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突然跑去格蘭德!為什麼我們是警探的身份會讓你緊張!”詹姆士的警探直覺方面,也實在不用在多說什麼了。
戴爾保持了安靜。不然怎樣?告訴詹姆士實情麼。讓蘇珊死亡這件一直都沒有進入警方系統的事件,就此以最糟糕的方式曝光?
由於戴爾的沉默,車裡的氣氛瞬間就比扎克在場的時候糟了無數倍。
“你最好開始說話!”詹姆士的眼神已經開始冷漠,哼,都用上了審訊的開場……被打斷了。
“為什麼你還要問?”韋斯在座位上搖著頭,一副已經徹底放棄自己朋友的神情,“格蘭德是幹什麼業務你還不清楚麼,詹姆?呃,自己想想吧。這傢伙是老漢克招過去的新人,老漢克的啊!詹姆,你沒那麼笨吧。老漢克那邊的人是怎麼對待扎克的你不知道?你覺得等扎克徹底離開了格蘭德後,你覺得格蘭德里還有一個人願意和你一起手拉手的玩警探遊戲,保護巴頓市麼。該長大了,詹姆。這個戴爾·沃克只是倒黴的跟扎克走上了這條去西部的路,他自己都後悔了。他現在只是另一個漢克而已,你真的不知道他不喜歡警探的原因能是什麼?呃,為什麼要問?詹姆?為什麼要問?”持續的搖頭,不再想說話的樣子。
詹姆士聽完了韋斯的話,不再看戴爾,意外的安靜了,盯著方向盤發呆。
戴爾也安靜的聽完了這段話,看向後視鏡裡的韋斯,韋斯也在看他。兩人似乎有了莫名的默契,一起轉開視線保持沉默。
這車裡大概一時半會兒不會在發生任何值得我們關注的事情了。正好,沿著路奔跑的扎克也終於看到了人工的建築。
“妖精旅館。”正面被白色覆蓋的人形抬手,抹去了臉上的積雪。扎克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旅館,不知道他那非人的感知裡發現了什麼,露出了一抹不太好形容的笑容。蹦跳兩下,抖落身上的積雪,一步踏入旅館的正門,看著前臺後面露出的一雙小眼睛,“我需要幫助。我和我朋友的車在路上拋錨了。”
“我們只接收人類!”那雙小眼睛盯著扎克,“我們不歡迎吸血鬼!離開!”
一間前後不著地公路旁,一間異族開的旅館。有趣。有趣就是扎克想要的,對麼~
“我的朋友是人類。”扎克穩定的走向前臺,“有三個呢~”
“三個?!”那雙小眼睛亮起來了,但馬上,恢復了警惕的排斥,“朋友?是你的移動食物吧!一定是秧不拉幾的傢伙!不好玩!我們不要!”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