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想說什麼就是說什麼!”詹姆士的嘴臉,嘖嘖嘖,“哼!我說的還是事實!!”
韋斯深呼吸,對其他乘客投來的目光賠笑,“抱歉,我們是朋友,沒期待會這樣遇到,有點激動,抱歉了。”
這話馬上就被反駁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反駁的人有自覺不能繼續往這邊吸引視線,“我們不是朋友,我去格蘭德工作還不足20天。”壓低了聲音,“我只見過你們一次!”
這話的意思,被扎克微笑著翻譯了一遍——“戴爾·沃克,他什麼都不知道。”
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出現在了詹姆士和韋斯臉上。
詹姆士是驚訝,然後憤怒,“什麼!!”感謝神,如果有的話,詹姆士知道要壓低聲音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卻帶他去魔宴?!!”
“我從未說過他是和我去魔宴。我的原話是,他陪我是去西部工作的。”扎克側側頭,看了眼戴爾。非常滿意,戴爾沒有任何動靜的低頭,進入了安靜模式。
這就是戴爾·沃克給扎克最好印象不是麼,安靜、客觀的獲得資訊,然後邏輯的做出判斷。
韋斯的臉上則是迷茫,和些許微妙的感嘆,看了一眼安靜的戴爾,對扎克說,“為什麼你會帶上他?”
“我沒有,他自己要跟著我的。”扎克聳了聳肩,“大概只是看我在格蘭德被排擠,同情我吧。”
戴爾的胸口略突起,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很快,胸口聚集的空氣就被吐出,他繼續保持了安靜。
韋斯一把堵住詹姆士要張的嘴,按在靠背上,看著扎克,“他一點兒都知道??”只是確定。
扎克用一個點頭回答。沒錯,扎克的注意力又已經不在這裡了——自己血給了天使絕對的優勢,幾隻斷續試圖入侵車廂惡魔被毫無反抗的抹殺在窗外的風景中,碰都碰不到車廂。
扎克唯一有些不滿的是天使使用自己血的方式,太浪費了。哎,可能被迫要隨著火車不停移動的緣故。那些在化作微小顆粒、在空中被前行的列車迅速甩到後面的吸血鬼之血,乘客們或許注意不到,但扎克卻看的很清楚。那可是自己的血啊,吸血鬼的生命本源啊……
韋斯則讓視線來回在扎克和戴爾之間調轉,最後看向還被他捂著嘴的詹姆士。兩個知道所有事的警探這點而默契還是有的,韋斯鬆開了詹姆士,兩人一起扯了嘴角,決定不參與這種麻煩。這種事只有扎克會處理——
難道要韋斯對戴爾說,你的老闆不是人類,是種靠血永生生的人形生物麼?呃。
但終究有件事情,是詹姆士無法略過的,“還有什麼東西在這輛火車上?!”
要翻譯麼。好:
‘除了你這個吸血鬼。還有什麼噁心、危險的非人類生物,在這個無數人類沒地方躲、沒地方逃的移動的火車上?’
扎克先糾正了一下詹姆士,“是這節車廂。”也算是給詹姆士提示吧,“為什麼你推理一下呢,警探。”扎克皺眉了,和詹姆士無關,是窗外——
天使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浪費,開始剋制的使用扎克的血,但是,它的優勢似乎已經沒有了。惡魔的數量,和成功躲避天使意外碾壓式攻擊的惡魔,都在翻倍的增長。扎克稍微在窗外往後看,就能看到正在越來越濃重的黑色在不斷聚集。
“我在問你……”感覺詹姆士又快到爆炸臨界的邊緣了。
“詹姆!”韋斯提前按住詹姆士,無奈的給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那個心臟驟停的人?恩,在紐頓的時候?”
如果不是扎克現在越來越在意窗外那些黑壓壓、幾乎可以說是壯觀的惡魔群,扎克會給韋斯一個讚賞的微笑。
“伯格先生?”必須要給詹姆士一點客觀的表揚,至少他還記得這個名字,“你的意思是,縛地靈?在這裡?車廂裡?嘖。”詹姆士煩躁的搖頭,“不可能!他的屍體被紐頓接收了!”
“縛地靈又不是隻會束縛於身體。”韋斯多棒啊。
扎克微站起身體,臉已經貼向了車窗,脖子偏轉著——是為了能夠看到剛瞬間被黑色吞沒的天使,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