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我應該停止用太陽的狀態做時間標識,太無聊,每一天,它從同樣的地方冒出來,走過同樣的路徑,然後在同樣的地方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從不改變,也不會改變,太無聊,想不出形容它的東西了。
再見。
“我們去哪裡?”韋斯在副駕駛上對西方的天體做了告別,看向了東方的天體,“入夜了,我們應該回家。”
被掌握方向盤的詹姆士撇了一眼,“你是原始人麼,被太陽控制作息麼。嘖。”語氣並不好。
韋斯抿了嘴,低頭彷彿思考了什麼,側頭盯著詹姆士,“詹姆,我嘗試了,我已經很努力的嘗試了,讓我們的搭檔順利進行。我們是朋友,對麼,好朋友,我們一起工作應該是愉快的,輕鬆的,因為我們有默契,我們相互關照,我們相互懂得。但你,你……”開始搖頭了,同時的語氣的強調,“你根本沒有嘗試!”
這麼說吧,今天一天,這對新搭檔的工作狀態,很糟。|
上午的事情,被揍啊,見扎克啊這些就不說了,分界點是兩人正式去了東南部查案。從布萊恩的家裡出來後的下午,兩個警探走訪了整棟樓的人家,詢問關於這起謀殺案的線索。
換句話說,一下午,被浪費掉了。
走訪有用麼,殺人的時候兇手還走門串戶的告訴鄰里‘我要殺人了,你們之後一定要把我的詳細行蹤告訴來問詢的警察啊!’
好吧,這樣說太偏激,但有原因的——
詹姆士皺著眉,開車中,所以看的是前方的路,“嘗試?你的嘗試就是放棄!”
“放棄?”韋斯不理解,“我放棄什麼了?”
“所有!”詹姆士煩躁的按著喇叭。高峰時期,而且還在主幹道上,詹姆士要去的地方很快會揭曉,不急。
“呃,比如?”儘管韋斯可能比詹姆士更不耐煩,但他至少比詹姆士成熟,他懂得交流。不懂就問不是麼,沉默才是最糟糕的。
“比如你不肯閉嘴關於去找吸血鬼,去找惡魔,去找異族!”
韋斯愣了一下。詹姆士沒有誣陷他,韋斯確實非常,恩,積極的、在意識到自己和詹姆士浪費時間去走訪那些住戶後,提出了這樣的建議:‘詹姆,我們在浪費時間,多數人都不熟悉這個新搬入這裡的共和人,他們給不了什麼有用的意見,我們應該去找惡(魔)……斯高爾(考慮到了詹姆士對惡魔的排斥),麥迪森是對的,我們應該去找這個受害者的靈魂。’
這建議的結果不用說了吧,被拒絕了,兩個警探依然浪費了一個下午做無用功。得到的情報是,比如這樣,“共和人?我們樓裡有住一個共和人?”比如這樣,“哦!我看到過他幾次,他好像很喜歡說‘你好嗎?’而且只會接‘我也很好’怪人。”比如這樣,“不敢相信他死了,我要怎麼告訴我的孩子?呃……我永遠找不到這麼便宜的保姆,呃,男保姆了……”比如這樣“……
公正一點,在大量的不在意、甚至調侃警察居然來東南部的話中,詹姆士和韋斯還是獲得了點情報的,比如這個共和人的聯邦語並不流利,很少外出,沒有業餘活動,偶爾幫人照看孩子。
被浪費的大部分時間,兩個警探都在試圖和被這個共和人照看過的孩子交流。
顯然這個對巴頓並不熟悉的共和人,幫人看顧孩子的方式就是講故事,講另一個國家的故事。讓詹姆士和韋斯失望的是,共和人並沒有講自己故事,都是些類似聯邦傳說的奇特故事,哄小孩嘛。所以,兩個警探並沒能從這個共和人和孩子的互動中獲得任何可以幫助他們找兇手的線索。
這個下午,終究還是被浪費了,如果詹姆士接受韋斯的建議的話,他們現在,或許就已經直接從這共和人靈魂的嘴裡問出了一切,而不是到現在都還在起點,毫無寸進。
愣神過後是些許的憤怒,韋斯盯著詹姆士,“我錯了嗎?我們不需要幫忙嗎?詹姆,有人死了,殘忍的被殺害了!還毫不介意了留下了強烈的個人風格標識!”受害人死亡後被斬首,“這隻能說明這不會是唯一的一次謀殺!兇手還會再次行動!”能理解吧,如果不會再次實行謀殺,那個人風格的意義在哪裡?不就是為了讓人知道‘嘿,我乾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