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傳承者來說,有一個非常不便利的設定。不是‘我’的設定,呃,‘我’只是個說故事的,可能還是個挺糟糕的說故事人,但真能怪‘我’麼,又不是‘我’創造了這種會隨機開啟生命迴圈的,呃,東西,也不是‘我’讓這種東西走入我們故事中,讓我們必須要考慮這東西的定義,以及在這定義下,它……呃,他或她會幹出事情,以及!他或她幹出的事情對故事的影響。
哎,我們現在來看哪一個傳承者?
從巴頓開始好了,要不了多長時間,相信我。
“你需要個律師麼?”肩膀綁著固定帶的警員看著鐵欄後的克里夫,呃,這個多嘴的傢伙。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利用職務之便嘲諷市民的報應已經在他身上表現出來,現在他卻又忘了痛,“你知道這是你的公民權利對吧,我們可以給分配一個,免費的,但,呵呵~”用他那隻能勉強完成前後運動的肩膀抬了抬,“僅限於給你辯護襲警,可不會給你提供離婚諮詢~”
克里夫雙手抓著鐵欄,陰沉的盯著這警員,“你還想再飛一次麼?!”哈!那個從詹姆士視野中拋飛的傢伙就是他啊。
“你在威脅我?”警員湊到鐵欄旁,“呵呵,克里夫,幫你自己一下,別。”沒受傷的手還摸了下克里夫顫動的臉,“我就當你行使了你自己保持沉默的權利,啥都沒說~不用謝我~我只是覺得你今天已經過的夠糟糕了,老婆跑了,打了個北區當紅的警探,進了監獄(拘留),你不需要讓今天過的更糟……”
克里夫的手臂伸出來,這警員還知道躲,還挺敏捷的,左扭又歪的,“你抓不到我~”
“你在幹什麼!”寇森的聲音,並不高興,從樓梯上走下“你想讓我們被起訴麼!”還記得南區警局的室內格局吧,拘留間在地下室,和證物室在一起。
警員側頭看了眼,“哦,沒什麼,我在逗他玩兒呢……”
“玩兒?!”寇森陰沉著臉,“你知道人身侮辱會讓警方看起來有多糟糕麼!”
“他襲擊了我們警局!就在大門口!”警員意外的不再那副欠打的模樣了,斜了一眼克里夫,“我侮辱他怎麼了,他活該!”
“上去!”寇森似乎懶得和對方糾纏,讓出了樓梯口不再說話。
“在法庭上再見!”警員最後瞪了一眼克里夫,上去了。
寇森等了一段時間,也沒說話,就安靜的看著鐵欄後的克里夫,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還記得麼我,我們見過的。”寇森開口了。
“記得。”安靜的時間已經夠克里夫調整情緒了,“我婚禮的時候你跑來帶走了詹姆士。”可不是事實麼。
“恩。”寇森卻沒有要繼續這話題的意思,“我聽說你是來報案的,你妻子不見了?”補充式的,“蘭斯老家的鄰居,琳達,不見了。”
克里夫臉上的肉在抽動。是因為寇森的話中把所有會惹怒他的點都點到了。
“為什麼你要揍蘭斯?蘭斯和你妻子不見有關係麼?”無關克里夫怎麼想,這是個非常真誠的問題。
“不關你的事情!”得到這回答也不值得意外吧。
寇森聳了聳肩,“真好,蘭斯也是這麼回答局長的。”說著,走向了克里夫,手裡,拿著鑰匙。
“你要幹什麼?!”克里夫看著寇森在開門。
“你看不出來麼,我在釋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