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德辦公室裡的嚷嚷,怕是快進入尾聲了,因為坐在扎克位置上的傢伙,陰沉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是誰?讓你養成對吸血鬼這麼說話的習慣的!人類!”
不管詹姆士還想亂嚎些什麼,現在就張著嘴被強行壓回去!原因已經很明顯了,家禽是不該狼面前鳴叫的。
“是扎克瑞·託瑞多麼。”哈密頓·勒森布拉陰沉的看著扎克辦公桌,除了抽屜裡常備的酒瓶和就酒杯,這就是一個殯葬業主人的辦公桌而已,“你父親剛開始認為你,哼,‘懂事’一點了。果然,所有事情都要親自來看過,才知道!詹姆士·蘭斯,你還差遠了!”
詹姆士閉上嘴不說話了。因為哈密頓·勒森布拉開始倒扎克的事物儲備。
這樣的情況,詹姆士不應該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因為扎克總是在他面前進食,還經常撩撥的、炫耀的晃動那酒杯,時刻提醒詹姆士‘嘿,這就是我的食物,不能和你分享’。
詹姆士應該非常熟悉吸血鬼在他面前喝血。但,不。異樣的感覺依然出現了。
哈密頓從倒‘酒’開始,就是一張嫌棄的臉。酒杯在手裡微微向面前靠近,彷彿在聞——
“呃……噁心!這是冷藏過的血!人類用來貢獻血庫血!”
不是羊?不是,是扎克還沒有‘死’的時候,考慮掉要找到魔宴來的‘客人’,讓塞姆從諾菲勒那裡弄來的人類的血。
哈密頓還在嫌棄,“一股變質的、‘我能拯救另一個人生命’的噁心氣味!”
好吧,哈密頓沒說錯。諾菲勒的血液儲存,確實是從血庫里弄出來的,對巴頓的市長安東尼來說,總比在讓諾菲勒們大街上弄血要容易接受。至於血庫中血,自然都是獻血者帶著能救人一命的態度分享出來的。
原來這種‘氣味’,對吸血鬼,哼,至少對在這裡的勒森布拉來說,很噁心。
滿杯的酒杯被嫌棄的丟回桌面,哈密頓大概不會動一口了。
詹姆士臉色陰沉。
辦公室徹底安靜了下來。
說起來,我們還都不知道詹姆士和哈密頓在這裡幹什麼呢。不過顯然他們不是一個組合——這兩個傢伙要談事情,不需要一起相約來格蘭德談,詹姆士也更不可能帶著自己的搭檔寇森來。應該只是在格蘭德‘巧合’的碰上了,而不得不在這裡發生一番激烈的交流。
安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哈密頓開始煩躁的翻扎克桌上的東西。說了,除了那杯註定被哈密頓浪費的‘酒’外,這只是個殯葬業主人的辦公桌,所以,哈密頓拿起了麥迪森的工作報告。
哈密頓說話了,但內容和他看的東西無關,“那邊。”格蘭德的娛樂室,“和兩個報喪女妖一起回來的少女,是不是就是巴頓的蘿拉。”
這話不像是提問,更像陳述,所以詹姆士沒有說話。
“你和巴頓家族的關係怎麼樣。”依然不是提問,是居高臨下的陳述。
詹姆士依然沒說話,安靜如雞的坐在那裡,盯著辦公桌一角。
哈密頓嘖了一聲,“看起來扎克瑞·託瑞多把你慣壞了。”
慣?扎克什麼時候慣著詹姆士了??算了,哈密頓要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