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格蘭德,扎克終於從‘布瑞爾’坑中解脫了。走入了另一個坑。
“我跟他說不用發揮‘紳士精神’的。”說話的是露易絲,“他非要送我回來。”
說的是詹姆士。現在正和墨、某位客人,佔據了扎克辦公室的詹姆士。一會兒說。
“本傑明呢?”格蘭德的主人在點人頭。
“通知的諾菲勒說本傑明直接去療養院看莫卡維了。”露易絲懂事的遞了瓶酒給扎克。心情不好?來一口,還不好,再來一口……“布瑞爾……”
“回家了。”扎克不想提,“布米呢?沒和你們一起回南區麼?”
“被派去伊芙那邊了,說是伊芙用布魯赫血製造的東西成功了,已經在西部散佈出去。讓布米先去感受一下,再和你練習的時候好提前準備。”
怎樣都無所謂,重點只是扎克現在沒理由走開,被辦公室窗裡的詹姆士盯著,脫不了身了。
扎克提著酒瓶,撇著嘴,準備上去。
“等一下。”露易絲拉了下扎克,“你上去之前,恩,關於詹姆士,我建議你不管說什麼,別把話題往凱特身上引,諷刺什麼也不行。”路易斯倒是懂扎克,“被刺激他。”
扎克挑著眉,看了會兒露易絲。露易絲不像在開玩笑,那,“好的。”
“恩。”露易絲點點頭,然後毫無預兆的翻了白銀,“那我去幫,裡,昂,了。”咬字清晰。
“呃,關於里昂,我等會兒給你解釋……”
“別了。”繼續白眼,“反正你有理由。”露易絲擺著手,“只是告訴你一聲,他什麼都不會。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在電話裡給客戶介紹北園的墓地,說採光好。下次,你‘挖人’來格蘭德,知會我一聲行麼……”走了。
扎克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能想到空缺了大半年生命的里昂對殯葬業沒什麼經驗,但居然沒概念到如此地步……哎,算了。
扎克挑用空掉了的酒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這裡有三個傢伙,詹姆士,墨,以及,彌勒。
別驚奇這個組合,彌勒要來格蘭德,是早先就有約定的,而墨,就是個翻譯而已,還是那種不稱職的翻譯——
彌勒嘰裡呱啦的一堆聽不懂的東西后。
墨:“簡單點,共和人討厭火葬。”說完後就開始撥弄自己的指甲。
彌勒看著墨,等了半天,“我,幾百字,說了。一句,你翻譯完?”雖然語法有很大問題,但能聽懂,是懷疑。
而墨似乎很不爽這種懷疑,嘰裡呱啦的對著彌勒說了一堆,然後彌勒也回應一堆。如此重複,看著過程中墨不時翻起的白眼和彌勒無奈的搖頭,就知道這交流進行的非常不順利。
扎克退出了辦公室,敲著手裡的酒瓶,“金。”得換個翻譯了。
大丹犬過來了,看著扎克。
“你可以穿我的衣服。”扎克調整了情緒,再次推門,“墨,你去幫露易絲吧。”
“解脫了。”轉眼就沒了身影。
扎克給金留了門,對著佔據了自己座位的詹姆士甩了甩手,趕走。坐下,拿出新的酒瓶和杯子,倒酒的時候撇了眼被詹姆士攤開在桌上的照片。一撇嘴,“警探,身為執法者,你怎麼可以亂翻我的東西呢”——
因為照片是奎斯特倉庫的照片,那些被骨灰埋住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