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扎克說的是實話——“奧尼爾·怒濤的醫生不屬於療養院,不屬於巴頓。是他的家族送來巴頓的專屬醫生,就算是有任何違規的東西,也都是在這之前,不會出現在這裡。這裡的檔案唯一可以證明的就是奧尼爾·怒濤痊癒出院,心理狀態良好,絕對沒有自殺的想法。”
“哼,不夠。南區警局的科隆要堅持自殺的結論,我也沒辦法。恩,那就加一點違規的東西進去。”巴頓夫人很隨意的說,看了眼昆因夫人,昆因夫人面前的盤子已經空了,“我記得你收容所那邊,不是有個心理醫生,恩,艾米莉亞·布朗尼,對麼,這個人怎麼樣?好控制麼……”
能想象出來西區人有多少‘事情’是在這樣和諧的下午茶氛圍中,這麼輕鬆的決定的麼。
“……需要給她多少,她會願意用她的轉眼給我們做點小事?”
在笑著看向巴頓夫人之前,昆因夫人的視線是從扎克這邊走的,“呵呵,怎麼,你手上沒有這方面的人了麼,需要從我這裡借。”
“當然有。”巴頓夫人聳聳肩,“但我不想用我的人。”看向了扎克,“儘管我現在希望療養院的格林背上責任,但療養院終歸是我的,最後面對憤怒而來的怒濤家族的,還是我。”呃,巴頓夫人思路挺清晰的,“我不想讓我手裡的人過多的參與,給怒濤家族把柄。”
“已經晚了。”扎克在昆因夫人回應之前開口了,“儘管格蘭德規矩是不回答,但我現在強烈建議一下巴頓夫人,你問一下我現在手裡的檔案,是從哪裡來的。”
昆因夫人大概是覺得自己不需要參與了,招呼著僕人繼續送來糕點。
巴頓夫人麼,皺著眉,看著扎克,“你從哪裡獲得這些檔案的。”
“我可以告訴夫人你,我對警方,不,科隆局長本人說的話。”在巴頓夫人臉色難看的準備質問扎克為什麼會和科隆本人接觸之前,“‘自殺’發生時,第一時間到達現場不止是警方。我們先稱為第三方吧。”扎克在胡扯了,別信,“這個第三方,收走了所有關於奧尼爾·怒濤的資料,所以才有了格林堅持不提供證物的結果,因為他沒有,拿不出來。以及警方不得不做出的自殺判斷。”
“第三方。”巴頓夫人一臉皺褶,“怒濤家族的人?那個醫生?”然後是在扎克故意預設的表情下開始的錯誤推導,“嘖!我到不奇怪會是他們!第一時間收走證據,不讓他們子弟的資料流入巴頓市的執法者手裡,然後被巴頓真正的管理者,我,操控,為今後的算賬做準備!嘖!”看著扎克,“哼哼,我要給你加酬勞,不錯,你沒有讓我失望。”
能懂吧,按巴頓夫人的錯誤推導,怒濤家族的人明顯是想自己掌握奧尼爾的資料,不要被巴頓市的本地家族控制,在未來的算賬中獲取優勢。但現在扎克正拿著這資料和巴頓夫人一起下午茶。誰掌握了奧尼爾的資料?巴頓夫人認為是她自己。
為了表達這滿意,巴頓夫人的手伸向了扎克面前的檔案。
扎克拿著檔案躲開了。
巴頓夫人眼神陰沉的歪了頭。
“我還沒說完。”扎克做了個稍安的動作,“準確來說,這些檔案是借來的,依然屬於第一時間拿到手的人,我還要還回去。”
“什麼!”巴頓夫人根本是往稍安的反方向去的。
“我現在有這些檔案的唯一原因是,我有個印安人朋友。呵呵。”扎克很不適宜的開了玩笑,“不是昆因夫人。”
已經不知道在吃第幾塊龍鬚糕的昆因夫人很脫離此時正題的聳聳肩,“當然不是我,我只算半個印安人。誰?我或許認識,沐恩嗎?”不僅脫離,還配合了扎克的把不合時宜的玩笑擴充套件了一下。
“呃。”巴頓夫人瞪了眼昆因夫人,“當你的孤兒院出事的時候,我一直在你身邊!現在我的療養院有事,你卻在這裡說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這是抱怨。
“呵呵,抱歉。”昆因夫人還是那副脫離的神態,“我只是看你太緊繃了,不用這麼嚴肅,你委託扎克了不是麼。這件事在他手上,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以明顯的看到巴頓夫人看回扎克的時候,皺褶麵皮抽動了一下,是無語。最後,“嘖!你最好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