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沒有上前,也沒有再在臉色展示任何表情,而是攤開了手,似乎懶散的靠向了走廊的牆壁,示意著自己的周圍——被陽光充盈的空間,“讓我們聊聊。”
“我……”靠著門的遮蔽,才能在陰影中臉色糟糕的觀察周圍的喬治娜,發出了這麼短促的一聲,然後,“你……”還是短促的一聲,事實就是,生路已經沒有了。
兩個短促稱謂後都沒有接任何東西的喬治娜,嘴唇緊抿的給出沉默。搭在把手上的手變成了握,把手開始變形。
“在話題嚴肅起來之前……”可能不忍去看吧,扎克移開了看向對方的視線,“我還是要問一下的,羅伯特,在下面嗎?”
回答扎克的是門把手的呻吟。這是預設。
扎克搖了搖頭,再次開口了,“那……去看過詹……”
“怎麼做到的。”喬治娜沒有看向扎克,“你是怎麼進來的。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用陳述的語氣來問問題,效果只是讓扎克再次搖了搖頭,“史蒂夫·行者是我朋友。”
喬治娜似乎是做了一次深呼吸,請純粹當作情緒表現來看,我們知道的,她並不需求這個動作,“貝奇的岡格羅,伊克斯頓的岡格羅。”
扎克側了側頭,感覺對方彷彿在求索什麼,可能是想弄清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吧,那就回答吧,“伊克斯頓的岡格羅的是聖徒的手下,現在的你應該知道什麼是聖徒吧。詹姆士那次臥底任務破掉了聖徒的俱樂部,你,我們,還都因為詹姆士的臥底行動而被警方‘保護’了起來,你應該聽詹姆士解釋過吧。”
不該提到詹姆士的,特別還是那個時間點。記得嗎,詹姆士和喬治娜的分手,在這個時間段萌芽。
又是一次純粹表現情緒的深呼吸,“貝,貝奇的……”聲音開始顫抖。
“算是同一件事情遺留下來的東西吧,是俱樂部的殘黨。只是他們在巴頓是想要做破壞的,這幾天,我和詹姆士都在處理他們。”扎克頓了一下,“倒是謝謝你們,幫忙處理了兩隻。現在我這邊的工作完了,還要看詹姆士處理剩下的……”
為什麼,為什麼扎克要不停提到詹姆士。沒原因。
“你要殺了我們嗎。”被打斷了。
扎克抿起了嘴,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不是回答,是反問,“你呢?如果是你先找到了我,你準備殺了我嗎?”扎克手向喬治娜抬抬示意,補充,“為了你自己的氏族。”
“不。”喬治娜搖頭了,“羅伯特是為了復仇,我們成為魔宴託瑞是因為……”
“我沒有問那個綁架了你的越獄犯、兇手、罪犯,我是問你。”扎克糾正了對方邏輯。
“我……”喬治娜的視線在扎克身上停了一刻,馬上移開,“他對我不壞,他告訴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在離開巴頓後,一直保……”
打斷,就像我們不想深入喬治娜和羅伯特的關係一樣,扎克也不想聽,“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做什麼,如果你悄無聲息的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靠近了我。”
“我……”被拉長的尾音,似乎無止無盡。
“你知道麼。”扎克不準備等對方的回答了,嘴角一扯,彷彿不耐煩的肩膀推著牆壁站直,“我沒時間等你一直考慮。”彎腰拉開了褲管,貼著小腿,那裡居然藏了一把槍!‘柯爾特’!“雖然我替詹姆士做了安排,但是還是需要暗中看著,我可不希望他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我沒時間在這一直待著……”
扎克拉開了保險,在喬治娜不自覺的顫抖中從她身邊經過,往下,身影沒入地下室,聲音還在繼續,“既然你已經是吸血鬼了,那你有無限的時間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告訴我,不告訴我,隨你……”
“你要幹……”
砰!
側手提著彷彿帶了青煙槍口的‘柯爾特’,扎克再次出現,從地下室上來,經過視線呆滯盯著下面的女孩兒,“再見,大概,喬治娜。”彎腰,收回‘柯爾特’,離開了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