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也可以把現在新聞的模糊,當作是媒體在行使穩定人心的職責。
但是,只有寇森和詹姆士這一對兒,已經完全把這案子當作襲擊來處理。說他們超前也好,真知也好,反正是被孤立的一對兒。
寇森顯然不滿自己現在的處境,接下來的話就是證明,“你是年輕,又有個蘭斯的姓氏!但我可不準備這麼一直耗著,老子沒時間……”
詹姆士算是被電話鈴聲救了,推開自己搭檔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猙獰’的臉,接起了電話,“蘭斯警探。”
“嗨,詹姆士,是我。”是扎克。
詹姆士真想馬上掛電話,晚了,寇森已經收掉了之前的表情,一挑眉,“我是聽到格蘭德先生的聲音了麼?他說什麼?”
“這是我的電話!”詹姆士一隻手壓住了聽筒,“這是我的空間!”陰沉著臉看著寇森,另一隻手在自己的面前虛劃出一個空間,然後一指對面,寇森的桌子,“回你自己那去!”
“嘖。”寇森撇著嘴角,說出了重點,“你的線人。誰稀罕!”不過還是很知趣的退開,在詹姆士注視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就像他自己剛說的,他是個不年輕又沒有蘭斯姓氏的警探,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翻開了自己桌上的檔案,為自己的處境找出路了。
“說。”直到確認寇森不再關注這邊,詹姆士才對著話筒陰沉的發出一聲。
“你聽起來心情很不好。”聽筒中扎克,做著他一向對詹姆士乾的事情——把這位年輕的蘭斯警探往‘死路’上逼,“那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的心情更糟糕。我們在你家。”
詹姆士在這裡緊握聽筒到讓骨節發白響動,絕對是被那邊的扎克聽的一清二楚,因為——
“別太激動,我還沒說完。我們,恩,我,威爾士,兩隻失血過多的搏擊俱樂部殘黨岡格羅,還有奧茲.科齊爾,和非要跟來的艾米麗亞。”
詹姆士鼓起胸膛,深呼吸,這就是被‘逼到死路’,放棄的承受。大家猜這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我們’中的哪一個?
“為什麼奧茲在我家。”詹姆士的第一個問題。奧茲,恩,扎克還用的是全稱,畢竟扎克和奧茲也沒有多熟,詹姆士就只用了名字。
“你不能強求我一邊動員全身感官、警惕即將發動第二次恐怖襲擊的岡格羅,一邊防範讀心人的對我思維的探知。”聽筒中,扎克的聲音慢條斯理,“所以他已經知道我們對琳達小小的欺瞞。”
記得吧,琳達是準備讓詹姆士配合,隱瞞蘭斯是受到魔宴控制的事實,至少詹姆士的父親,蘭斯將軍就是魔宴的人。而詹姆士對扎克誠實相對了,不僅說出了自己不願意成為他父親劇本中的角色的話,還順便說出了自己從小就認識科齊爾家族。
貼在詹姆士耳邊的聽筒中,背景音裡時候有男聲在對扎克說什麼。詹姆士可以勉強辨認出是奧茲.科齊爾,扎克沒什麼隱私防範的回了一句,“沒有關係,他能理解的。”
理解什麼?詹姆士不需要問。
聽筒中的扎克繼續了,“詹姆士,你不需要多想這個,你要清楚艾米麗亞被奧茲救了一次,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實際的進展……”
背景音中又多了一個女聲,詹姆士也能勉強辨認出來是艾米麗亞,但扎克直接忽略了背景,“艾米麗亞作為你的心理醫生,不論她願不願意,奧茲都能輕鬆的獲取你的訊息,所以即使你儘量避免和一切西部來的人接觸,我們的小秘密都逃不過奧茲的讀心,所以沒必要隱瞞。你能理解我的話麼?”
大概是補充,“至於琳達那邊,她已經明確向我表示過了,她在巴頓的為魔宴的工作已經做完,現在只想嘗試傳承者的私事。所以順著她的心意,讓她這個局外人認為一些事情,好安心生活只是施人與善,沒什麼不好。奧茲這個早晚會和你走到一起的魔宴合作伙伴。呵呵。”也不知道聽筒那邊的扎克為什麼而笑,還是冷笑,“就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