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眯了眯眼,“但其他‘人’,或許會覺得有意義呢。”
“你想聽我的致辭?”詹姆士側了下頭,“車上說你聽。”
扎克不得不沉吟一下,然後,站起了身,朝看向這邊的本傑明的遞了個眼神。另外,不忘端起未喝完的酒杯,朝依然在進行殘酷婚禮遊戲的新郎那邊舉杯、清空,算是告別前的示意。
繞過了橫桌,任由詹姆士引路。
終於,詹姆士有點我們熟悉的表情,他皺起眉,往半空看了一眼,陰沉了這麼一下,“他跟著我們幹什麼。”瑞恩,詹姆士唯一看的到的縛地靈……
扎克拍了拍身側的口袋,“他要來格蘭德住,絲貝拉剛把他給我,在我口袋你,你想看看這個你救下的縛地靈麼。”扎克故意用了這種異族風情的表述方式。
詹姆士似乎是出了口氣,搖頭,“不用,收你口袋裡。”
扎克歪頭挑眉,詹姆士,很怪。
上了詹姆士的車,扎克自然是坐在了副駕駛,瑞恩也再一次回到了他重生時出現點的後座,可以無視掉。
天色暗下來了。行駛的車在暗沉的道路上前進,這樣的場景和配置,彷彿時間回到了曾經詹姆士接受第一次關於異族的震撼教育的時刻。
“我有兩個版本。”詹姆士扶著方向盤,開口了,“一個是琳達幫我想的。”
致辭。也許老土,但婚禮上的親朋致辭,不都是先說一些致辭人和新娘新郎一員的經歷,然後再表達對新人開始新的人生歷程的祝福麼。後者,無非一些感人的陳詞濫調。前者,就是唯一致辭人可以發揮、調解氣氛的單人演講了,穿插一些相識過程、有趣的經歷這些。
大家覺得扎克回想聽的,是哪一部分?自然是前者。
“一個是我的,是事實。”詹姆士平靜的說,“你要聽哪一個。”
扎克思索著,詹姆士的表現,讓人,恩,不安。要麼這傢伙已然崩壞,要麼這傢伙在崩壞的過程中。呃,扎克居然在懷念那個總是一副陰沉模樣的詹姆士了,“既然新娘琳達,費心的想了,我還是聽聽吧。”扎克這樣回答了。
“好。”詹姆士開的很慢,和南區的路沒北區平整有關係,也和他的心神不在開車上有關係,“琳達的版本,先從我們認識的過程開始。她是個從聯邦西部孤身來到巴頓開始新生活的外來人,我是個同樣來自西部的外來人。我們因為工作關係,偶然認識了,我在生活上幫助了她許……”
“工作關係?”扎克表達了第一個疑問。
詹姆士的手在口袋裡掏出一張有些舊的紙,遞給扎克。
扎克展開,猜猜是什麼。
老物了,外來異族的名單。這份名單,兜兜繞繞的,上一次出現,是扎克在格蘭德墓地邊,還給詹姆士的,用詹姆士無法拒絕的理由——‘詹姆士,你要放任這些外來異族在巴頓隨意遊蕩麼。’
一瞬間,扎克想到了,“琳達,在用這份名單,解釋你和她認識的原因。”
“是。”詹姆士很迅速的回答,“‘我在調查這些名單的時候,發現了她。’”詹姆士十分平靜,“你剛才錯了,那裡的賓客們,不管是異族還是普通人,其實沒人在意我的致辭。會在意,只有你,只有格蘭德。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是琳達的朋友。”
詹姆士停頓了一下,給扎克反應的時間,其實不用的,扎克的反應很快,已然懂了。
詹姆士繼續,“所以,這完全是說給你聽的。這就是她想到的,我和她認識的過程。我被你要求,去調查那些外來的異族,於是遇到了她,異族。”
扎克合上名單,“很合理。”是讚揚。我們的吸血鬼露出了微笑,放緩了語速,“如果你這麼解釋的話,我完全會相信。那……”扎克看了眼詹姆士平靜的側臉,“說你的版本吧,讓我聽聽事實。”
詹姆士深呼吸了,“她是我在西部,我的鄰居。我們,一起長大。”
詹姆士和一個異族一起長大,扎克笑了,真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