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再撇嘴,“不知道你有沒有更便捷一點的服裝呢。”
裙襬在蹋上樓梯的時候拉開,一隻白玉一樣的手扶在了扶手上,墨停了一下,轉頭朝扎克一笑,再次臺步往上的時候硃紅的‘煙塵’籠罩了她,踏入半樓轉向的時候,煙塵散去,是和露易絲一模一樣的衣服。
“我並沒有多少參考,共和的人穿著和你們還是有很大的差別,一路來到這裡的路上我看到的多數是男性使者的正裝和護送者的軍裝。”
扎克只能接受了這解釋,跟在後面轉向繼續往上,“東側的門是辦公室。”
“西側呢?”這似乎是個好奇的‘鬼’,她在樓梯的最上處稍稍彎身,似乎是想要看到L形轉折的短邊上有什麼。
“住房。再往那邊是客房和浴室。”扎克答的也算詳細,先行走過了墨身邊,開門,擺出了請進的姿勢。
“守宮跟我說過格蘭德的構造,看來是有了點變化。”墨收回了目光,朝扎克一笑,走進了辦公室。
扎克等對方在辦公桌前坐下,才關上門,先走向書櫃,老習慣,倒上‘酒’,搖晃著在辦公桌後坐下,看著對面的女人,“我已經感覺到不對等了。”扎克語氣不好不壞,“金應該告訴了你很多事情,但我對你還沒有一點了解。”
“你知道叫我墨卿。”墨笑了,“所以也不算完全不瞭解。而且。”墨的視線開始在辦公室中打量,符合一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守宮告訴過我,你曾經問過他的名字,你似乎能夠聽懂他的回答。按照共和的說法,我們有緣。”
兩個初見之人的對話,已經開始了。
“我只是活的足夠長,知道聯邦剛成立時的一些事情而已。”扎克抿了口酒,現在,他還無法判斷這樣一個‘鬼’出現在格蘭德,是好事還是壞事。扎克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聯邦剛成立的時候,聯邦外的國家曾有大量使團訪問,巫術信仰和聖主信仰下的異族曾面對過一次外來異族的入侵。”
扎克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些吧,那是因為不值得提,相對與殖民戰爭時巫術聖主異族之戰,那些簡直就是一片蛋糕……
扎克晃晃頭,看著面前這個共和臉孔的女人,他思維的具象表述都發生了紊亂。
“金的一些行為(比如挑食,比如瞬間投靠格蘭德……)讓我想起了當時的一些關於這些外來異族的傳聞而已,所以試著問了下。”
“這樣啊。”墨已經把這間辦公室中的所有事物看了一遍,微笑著看回了扎克,“那你知道守宮的真正意思嗎?”
扎克搖頭了。
墨伸出了手臂,露易絲今天穿的是短袖,但是墨還是做了挽袖的動作,白雪的手臂展現在扎克眼前。
“我要看什麼?”扎克皺著眉。
“這裡原本有個叫守宮砂的東西。”墨只這手臂上一處,“使用一種叫守宮的蜥類小獸,在硃砂中圈養七天,碾壓磨碎,點在未成年女孩兒這裡,顏色硃紅,代表了女孩兒的童貞。”
扎克扯著嘴角,大清早的,誰要聽這樣的東西!扎克再抿一口‘酒’,驅散不快。
墨收回了手臂,“我小時覺得它可憐,偷偷用了母親胭脂塗上了房簷上的地龍(壁虎),把它換出來了,然後它就一直守在我身邊,隨我嫁入皇……”墨側了側頭,似乎感覺到了格蘭德主人並不想聽這個故事,自動掠過了,“聯邦成立的時候,聯邦的使者來訪,同行的人中有一位印安人,有些特別的力量,叫做……”
“帕帕午夜。”扎克補完了,聯邦成立,是印安人和殖民者的停戰和平導致,當時為宣示立國,出使它國的使者中有殖民者代表,也有印安人代表。至於印安人代表能是誰,還用意外麼。
“恩。”墨笑了笑,“使節總是有來有往,在知道聯邦中有這種力量特別的人存在,我不放心自己兒子毫無準備出使聯邦,所以,守宮,來了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