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個朋友。”扎克把傑森推前,“他帶了食物。”
“完美的時機!”菲茲連來人是誰都沒看,“現在我們有兩個支援角色了!”
“兩個?”扎克明知故問。
“是啊!詹姆士也帶了個朋友!”菲茲的神色激動,聲音壓低了,“也是警察哦!”必須承認,能和警察做朋友,是件很酷的事情!
扎克已經看到帶著尖帽子、袍子的韋斯,拿著一罐啤酒,善意微笑的朝扎克揚揚手。
扎克拿住了傑森故意抬高的披薩盒,不顧傑森抵抗的強行拿走,“菲茲,帶他準備,他叫傑森。”往吧檯去了。
氣氛凝固了一下。
首先是詹姆士,在看到傑森那張臉的同時,本還努力壓制的情緒壓不住了,惡狠狠的盯向彷彿在自己家一樣,開始尋找餐盤,擺放披薩的扎克!
詹姆士當然認出了這個當時在105房間的傢伙!
然後是韋斯,韋斯的肩膀明顯的在抽搐,手裡的罐裝啤酒瓶在緩緩變形。還記得韋斯在某夜店中的表現麼,他是他這類人中,最惡劣的那一種,自我隱藏、充滿攻擊性的那一種。
傑森想跑了。可惜,什麼也不知道的菲茲已經關上鐵門,自來熟的拉著傑森往客廳中走,嘴裡在興奮的介紹,“你以前玩過嗎?你喜歡什麼職業?戰士?魔法?弓手?啊!你有什麼種族偏好嗎?精靈?矮人?另一個支援角色是戰士,我強烈建議你當治療者,你們兩個一組怎麼樣!……”
這次的遊戲之夜,一定十分有趣,呵呵,一筆帶過吧——地下城的探險在經歷了幾個小時的奮戰,中間有分歧、背叛、自相殘殺,最終以全員團滅終結。
扎克的‘算盤’,碎了一地。宅男們也帶著哀傷的遺憾,在夜色下離去。
不過扎克賴到了最後,此時正坐在詹姆士和磚頭一樣硬的沙發上,帶著笑意的看看嚼著冷披薩的韋斯,又看看低著頭,全身滿溢著憤怒的傑森,“你們兩個應該總結經驗,作為隊友,怎麼能相互……”扎克在說遊戲中的事情,試圖挽救已經是碎片的‘算盤’。
詹姆士一邊收拾著遊戲後殘留的垃圾,一邊打斷了扎克,“你還不走!”
“哦?”扎克馬上把注意力從那兩人身上轉開,看向了詹姆士,沒有要幫詹姆士收拾的意思,“你想讓我走,我以為你會想我談談。”
“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今天上午,剛被迫服從了扎克對比夏普莊園中事件的安排,詹姆士的怨氣還沒有消。
“是麼,我以為你會好奇我是怎麼和傑森一起來的。”扎克在拋橄欖枝,看詹姆士接不接的到了。
詹姆士的眼中有了厭惡,“不好奇!”
扎克有點失望,擺了擺手,還是說了,“我接到了一個新委託,赫爾曼的弟弟,聽說過麼。”
傑森此時疑惑的看向了扎克。扎克無視了。
“聽說過,不出名的中產階級。”扎克說出了委託,詹姆士不得不逼迫自己關注,但還是陰沉的看著扎克,“這和這個原搏擊俱樂部危險分子(傑森)有什麼關係!”
傑森皺起了眉,搏擊俱樂部的案子因為扎克的參與,‘圓滿’破除,他們這些主動配合警察的俱樂部成員,雖然沒有被進行什麼嚴厲的處罰,但是依然留下一些小罪案底,比如公共場合鬥毆、破壞公共設施這樣的小事。危險分子?太嚴重了。
“詹姆士,你太沒禮貌了。”扎克輕笑著,“他是讓韋斯成功潛入的原因,也是後來配合你們調查清剿俱樂部的證人,表現點尊敬。”
這一次詹姆士沒有給扎克什麼惡意的表情,而是在扎克提到韋斯的時候,皺著眉看了眼韋斯。還記得吧,作為南區警局配合北區行動,暗中派出的協助者韋斯,他的行動報告是不存在於官方記錄的。
所以韋斯那次的行動內容,並沒有任何書面報告。詹姆士猜的到,但他也知道以韋斯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說。扎克突然提起,詹姆士對朋友的關心多過對扎克的討厭……
韋斯只是挪了挪屁股,沒有表情。傑森則是死低下頭,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