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市的核心商圈,李斯特的中心,李斯特廣場的東北側,在逐漸攀上正空的白日之下,一輛舊貨車帶著十年前戰爭留下的裝甲風格,開入了李斯特大廈的車道,自然是格蘭德的貨車。
這並不是扎克的本意,如果可以,扎克還是希望能夠開著輛符合情境的車來出席這場午宴,但是既然是要展現格蘭德的到場,這輛只有格蘭德兄弟會開的貨車已經成為格蘭德標誌,身份標識和應景只能選一個。
泊車的年輕男人並沒有對扎克的車表現出什麼異樣,可能是扎克隨手遞出的小費足夠吧。對方表示過感謝後,拿著扎克的鑰匙,很快就開著貨車消失在了車道上。
扎克並沒有直接前往處在大廈最頂層的午宴現場,因為剛進入大廳,嘈雜的人群阻斷了道路。
連續不斷的鎂光燈和此起彼伏的高聲提問全部湧向大廳中後方的小立臺,膚色詭異蒼白的赫爾曼正在立臺後方,進行他在格蘭德告訴過扎克的釋出會。
哦,赫爾曼的蒼白不是扎克乾的,扎克可沒有對赫爾曼做什麼血腥的事情。那過於蒼白的面板只是厚厚的粉底,用來掩蓋因為酒精帶來的潮紅而已。
已經使用魅惑之瞳問出一切的扎克並沒有心思聽赫爾曼的講話,反正都是謊言,倒是扎克遊弋在人群的外圍,尋找通往電梯的道路,扎克更希望此時快點找到安東尼或者布雷克,告知他們他發現的事情!關於赫爾曼工廠爆炸的真相以及赫爾曼的真正目的!
擁擠的人群人,一聲略微煩躁的女聲驚呼響起,有些狼狽。似乎是某個急切想要擠入內圈的記者推開了身旁的人。
扎克一抿嘴,撥開前人,迅速扶助了即將摔倒的女人,是艾米莉亞。精緻的妝容和禮服表明這個心理醫生也是來參加午宴的!
“是你?”艾米莉亞半倚靠著扎克的手臂,煩躁的拉扯著被人踩踏的長裙,臉上的絲毫沒有被‘拯救’的感激,倒是更不耐煩了。
“是我。”扎克也只能露出個微笑,護住艾米莉亞的身體,禮貌都不想做,不管周圍記者的抱怨,直接撥開了對艾米莉亞造成困擾的人,往人少的地方移動。
周圍的空間稍微寬鬆一些,艾米莉亞就讓開了扎克的護衛,皺著眉,看著精緻長裙的裙角的腳印,“謝謝,我有男伴了,你可以走了。”
這撇清的速度讓人無奈。扎克搖搖頭,怪不得別人,艾米莉亞心中的固有偏見看來是永遠改不了了。
“那他在哪裡?”扎克左右看著人群,倒不是故意諷刺艾米莉亞,一個好的男伴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伴經受剛才的‘驚險’,只是扎克有心關照一下艾米莉亞,想保證艾米莉亞的安全後再離開。
因為這是赫爾曼的午宴,賓客的名單基本上就是昨天葬禮的重合,同樣是一次巴頓上層人的聚會而已。如果把心理醫生艾米莉亞和擁有自己殯葬業的扎克當作中產階級,但,他們只能是這場宴會聚集的最高產階級中的下等人。隨手的幫助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艾米莉亞顯然沒有扎克那麼一心向善,皺著眉,看了扎克一眼,“我也沒看到你的女伴!”
扎克無奈到想笑,扯了扯嘴角,“好了艾米莉亞,我只是隨手幫你一下而已,不用有這麼有火藥味兒。”扎克揮揮手,準備不管這女人離開了。
如果大家好奇,露易絲留在格蘭德監看格蘭德的工程程序,大家不會指望老漢克會願意管事吧。
“等,等一下!”艾米莉亞提著長裙,突然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扎克,“你有沒有邀請函?”
直接的提問,扎克側側頭有些不理解,此時來這裡不都是為了參加午宴嗎,如果沒有邀請函,他來逛街的麼,“有。”扎克點了下頭,意識到了什麼,“你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