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被扎克摺好,塞回信封,按在桌子上,手指不停的點著信封。
扎克的臉色很差。吸血鬼蒼白的面板,因為沒有表情而顯得陰森。扎克站起,出了辦公室,進入後院,懶得去管趴在廚房窗戶外‘偷窺’的約翰,也懶得去管飄向吊床旁邊絲貝拉的怒濤,直接走向本傑明倉庫西側的露天浴室。
“本傑明。”扎克必須要嘗試,“我需要幫助。”
除了嘩啦嘩啦的水聲,扎克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扎克搖搖頭,“我沒有開玩笑,我被盯上了。現在看來,我的‘粉絲’對我的瞭解超過預期,他很危險。他知道我能夠‘製造’影像,他就潛伏在我們周邊,觀察我們。”扎克皺著眉,“不然我想不出他憑什麼會知道我的新能力。”
水聲停止,門被推開,一邊擦拭身體的一邊走過的本傑明看都不看扎克一眼。
穿過倉庫,本傑明開始對著格蘭德主建築二樓喊叫,“馬修!計劃改變,現在就開始收拾行李!馬上去你父母那裡通知他們人你的休假!”
這就是本傑明的回答了。扎克很傷心。
“本傑明。”扎克試圖做最後一次努力,“你也不去比夏普家裡接傑克森了嗎?”
這是格蘭德公事了,傑克森的葬禮,‘傑克森’現在還不在格蘭德,今早是去接的時間。
本傑明終於有了點反應,看了扎克一眼,一扯嘴角,轉身走向了南邊的倉庫。扎克似乎會錯了意,以為有戲,巴巴的跟在後面期待著。但馬上,扎克就更失望了。
本傑明做的不過是開出了另一輛車,屬於扎克、本傑明、安東尼共有的那輛老式轎車,檢查了一下油量,就在也不管扎克。意思就是格蘭德公事也不管了,把貨車留給扎克去接‘傑克森’已經是本傑明的極限。
扎克除了無奈外,還真沒有其它事情可以做了。
不對,還有。
惡向膽邊生,扎克迅速返回辦公室,找來了幻人丹尼,把格蘭德的公事丟給了這個員工,然後帶上第三封信,全程注視著本傑明的搶先坐在了老式轎車上、發動、開走了。
清晨的27號公路上扎克很孤單,現實和心理都是。在這樣的心情下,此時扎克要去的目的地,是個糟糕的選擇。但說了,是‘惡向膽邊生’,扎克要做的可不只是搶車這麼幼稚。
不要忘記了菲茲心心念唸的漫展一行人,除了菲茲那一群意圖揚眉吐氣的邊城宅男,和格蘭德的兩個成員外,還有詹姆士。
本傑明雖然根本沒有要和扎克講話,但是昨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明說了漫展之行被確定下來。
加上昨天詹姆士的表現,連重要的寄信人訊息都不想向扎克透露一絲,扎克很懷疑,詹姆士也會因為案件連續受挫,幼稚的慪氣式撇開一切,一起去漫展。為什麼這麼說,原因並不美好。
想想詹姆士一直以來的執著依靠的是什麼,是‘我是警察’,他做的一切是因為這是他的工作,他知道自己必須是代表正確的那一方。但是這件案件,‘我是警察’已經不再是他的依靠了。能明白吧。
扎克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讓這漫展之行曲折一些,他決定拖住詹姆士,間接的噁心本傑明……
不過當然了,扎克對於詹姆士的大致方向不錯,案件確實不斷受阻,但,我們是知道的,真心讓詹姆士放棄這案件的可不是從科隆局長到兇殺組組長再到寇森,最後才傳到詹姆士那裡的一句‘這案子不要管了!’
而是艾米莉亞的一句‘搜查令’。‘幼稚’的詹姆士無法解開這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