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吸血鬼坐在房頂,攤著手,“這女人是麻煩,他不聽。”
“你舉一個不是麻煩的女人。”阿爾法全身的絨毛褪去,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平躺,盯著西下的彎月。
沉默但並不安靜,等待著的吸血鬼似乎聽的有些煩了,他抱怨著,“為什麼安東尼還呆在那裡?”吸血鬼搖著頭,妄自充當著感情專家,“這種和前任糾纏不清的事情,不是應該讓當事人自己處理嗎?”
“等他出來了。”阿爾法哼了一聲,“你告訴他吧,他會聽的。”
“當然。”吸血鬼把諷刺當作了讚揚,“我可以用我四個世紀的生命經驗告訴他,我是對的。”
“我以為你只有三百歲。”阿爾法挑著眉。
“哦,是三個世紀。”吸血鬼更正著。
有什麼不同嗎?不過是聯邦成立之前、之後的區別。這不準確,應該是,殖民者前來這塊大陸之前和已經開始殖民戰爭之後的區別。
開門的聲音在下發響起,吸血鬼拍了拍了阿爾法,“那個女人出來了。”
“她在幹什麼。”阿爾法坐起,夜風裡的微響中,阿爾法眯起雙眼,看著禮服被撕爛的女人撲在在車道上停著的‘赫爾曼’上。
她似乎在發洩,指甲刮擦在油亮的車漆上,刺耳的嘶鳴聲中,兩個異族皺起了眉。吸血鬼搖著頭,“麻煩。”
室內的爭吵依然在繼續,安東尼並沒有佔據上風,雖然他更年輕、更強壯,但是對方並不是他能夠放手反抗的人。
“哦!”某個老男人的聲音,“我看看!這是什麼?!這不是你的警徽嗎?!警探!哈哈,已經是警探了嗎?!我一直以為你還是個小巡警!我說錯了嗎?!你這個靠女人的小白臉!”
……
吸血鬼皺著眉,“他怎麼能這麼說。”吸血鬼搖著頭,“安東尼是破案立功晉升的,和這個女人可沒有一點關係。”
“是啊,是啊。”阿爾法聳著肩,“不是靠女人,是靠我們。”
吸血鬼挑著眉,看著下方已經抓花了指甲,衝向修剪整齊的園藝裝飾,舉著一隻巨大的園藝剪砸向‘赫爾曼’的女人,“但我們不是‘麻煩’。我們是朋友。不是這樣只會砸車的瘋女……”
吸血鬼皺起眉,他能夠聽到,“有人在後車箱裡。”一顆緊張、恐懼的幼小心臟,在被蹂躪的‘赫爾曼’震顫的車身內部跳動!
棕黑色的絨毛瞬間覆蓋阿爾法的全身,即將從房頂跳下的阿爾法被吸血鬼阻止,某人的叫罵幾乎要穿透別墅周圍的隔離林!
“賤人!”他衝下了前廊,衝向舉著園藝剪拼命撞刺響車身的女人!
安東尼緊跟在後面。年輕的警探衝向了他的女人,他無法接受自己女人萬一在他面前錯手殺了前夫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