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瞪著扎克,臉上的厭煩不想掩飾。
“好吧,詹姆士。”扎克搖搖頭,“不用擔心,我認為查普曼是一個目標感明確的人,他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我們的秘密在他那裡很安全。”扎克拉長的尾音,帶著調笑,“除非,除非你覺得,你和我們格蘭德關係讓你難堪,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詹姆士不想回應這個既正確,又不正確的說法。抿著嘴盯著自己的杯子。
扎克笑笑,不再逼迫詹姆士,“行了,詹姆士。身為警探,你難道不應該高興,自己的同僚中有一個同樣明白真相的人存在。”扎克晃盪著酒杯,“現在你有一個人可以分享一些不能說出來的事情,不用在憋在心裡。”
吸血鬼拿著杯子在詹姆士的杯子上一碰,紅色液體在杯中晃盪,在即將跳到另一隻杯子中時,被詹姆士煩躁的推開。
扎克在用行動表明自己的觀點,“看。你需要一個處境相同的人分享交流,這對你的身心有好處。”查普曼也是警察,和詹姆士在同一位置上,只是級別不同而已。
詹姆士已經放棄和吸血鬼理論這些了,他是不會認為普通人知曉異族的存在是好事的。但不論是什麼事情,在吸血鬼嘴中都有道理,反駁沒有意義。說不過,也打不過。
不去糾結既定的事實,詹姆士開始思考未來,“你以後要怎麼處理查普曼?如果你要打他家人的主意!我警告你!”
這些人類,總是把吸血鬼往壞處想,扎克無奈的笑笑,“他的家人?我能做什麼?治好他兒子的病嗎?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詹姆士抿著嘴,威脅有兩種,一種是讓好的事物變壞,一種是讓壞的事物變好,但性質一樣,都是讓人違背本心的服從威脅者。
他對查普曼並不瞭解,扎克說的目標感明確,他同意。但其它這個人的性格,詹姆士並不瞭解。詹姆士不能確定吸血鬼有沒有為了讓查普曼配合,承諾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即使是讓壞的事物變好,但那依然是威脅。是錯的。
“你有沒有!”這個複雜的心境讓詹姆士不想多說,所以只是帶著強勢的語氣要求答案。
“當然沒有。”扎克無奈的搖著頭,“救回查普曼的初衷就是讓他有二次選擇的機會。”扎克看著詹姆士,臉上帶了微笑,“而不是給他一張通行證,讓他全身而退的同時佔盡一切好事。”
詹姆士沉下了臉。
“重點就是……”扎克似乎來了興趣,“這是對查普曼來說,就像一張試卷。他得到了反省自己做錯題目的機會,現在,他因為你,因為我,可以帶著全新的視角,重新再做一遍。”
“這算什麼。”詹姆士壓低著聲音,“你覺得這很有趣嗎?把他人的生活當做試卷來談論。”
扎克看著詹姆士,抿著嘴微笑,讓詹姆士自己去想吧。
重來的特權,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詹姆士必須要接受,能夠給予第二次機會的人比如扎克,就是具有超越人類力量的‘傢伙’。只有接受並承認這一點,才能真正的正視這個有各種種族並存的世界,才能在這樣的世界中做出正確的決定,利用、合作,或閉上眼的無視。
否則,就會和對世界瞭解缺失的查普曼一樣,讓所有人失望後,幾乎要失去一切的、在被影人利用完後,孤獨的死在異鄉。
想想吧,查普曼確實會成功的獲得保險金。然後呢,警局的人,他們都知道真相。
詹姆士在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放緩了聲音,“你並不比我們要高超出什麼。”
扎克一挑眉,很滿意,“當然不。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做相同的事情,能高超出什麼。我只是在保持客觀,如果你不喜歡我的比喻,我收回。”
詹姆士看了扎克一眼,收不收回,已經無所謂了,承認一隻吸血鬼比自己客觀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詹姆士揮揮手,今天他要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應付天知道會弄出什麼的寇森。
“哦!”扎克站起身,“克勞莉那個被送出巴頓市的手下,是最簡單的目標。”扎克提醒著,“今天晚上,我們會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的。”
詹姆士的眉頭再次皺起,“不用跟我說這些!”快步走到鐵門邊,拉開了鐵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