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普曼彎著腰,迅速的鑽入車內,“好了!沃爾特!我自由了!”哦,是萬德爾。
沃爾特看了一眼愉悅的萬德爾,皺著眉看向前方二層臥室依然亮著的燈光,許久後,依然沒有熄滅,“你幹了什麼?”
“沒什麼啊!”萬德爾的臉色一下變的委屈,“查普曼讓我做的。那個女人不肯放我走,所以讓我威脅了一下。”
後座的詹姆士再次掙扎起來,被膠布堵住的嗚聲傳出。
沃爾特搖搖頭,不再多說,發動了車。他知道如果萬德爾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查普曼一定會阻止,而且吸血鬼會去掃尾的,所以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車直接南下,進入派斯英,然後迴轉入27號公路繼續往南,直到離開巴頓市。
但這裡事情還沒有結束。
扎克看著遠去的車,眯著的眼中,被塗黑的後窗內,隱約可以看到某個人在來回晃動的掙扎著,應該就是詹姆士了。吸血鬼挑挑眉,轉頭看向了依然亮著燈的查普曼家,身影化作模糊的殘影,直接潛入他人的家中。
“媽媽。”微小的聲音出現在臥室門口。剛想進入的扎克只好退到一邊,隱在走道外。
“你怎麼在哭。”那顆帶著雜音的幼小心臟讓吸血鬼皺皺眉。吸血鬼從來就不喜歡虛弱的生命,因為隨時,這些虛弱的生命都可能讓本是讓吸血鬼榮光煥發的食物變成致命的毒藥。
“沒事。”女人的聲音響起,是查普曼的妻子。帶著鼻音的聲音傳出,她似乎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怎麼起來了。你應該在睡覺。”
“我聽到什麼了,你在和爸爸說話嗎?爸爸呢?”孩子的聲音帶著迷糊,可能在他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做夢還是真的聽到了。
“哦。”顯然,皮爾斯太太決定說一個無所謂的‘謊’,“他不想吵醒你,剛離開,他要去抓壞人,就像平時那樣。現在,你該去睡覺了。”
扎克微微後退,聽著腳步聲穿過走道。然後是低聲的哼唱,十分沒有新意的搖籃曲。
扎克並不著急,沃爾特的行進路線他知道的十分清楚,所以他沒有打斷這小小的耽誤。吸血鬼沒有聲息的走入了主臥,等待女人回來。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夫婦的臥室,只是雙人床一側的枕頭明顯比另一側要塌陷。看來查普曼在夜間工作是常態。扎克的目光在周圍打量,落在了床頭櫃上堆積的資料夾上,封面被黑體印著‘試驗治療方案’。
吸血鬼挑挑眉,去跟寇森警探,讓他錯過了‘偷聽’兩人談話的內容,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用這最後的機會去詢問自己丈夫的意見。吸血鬼笑著搖搖頭,應該沒有,人類的思維很狹隘,一次只能處理一件重大事件。
扎克拿起了檔案,翻開。冗長的法律條文直接被吸血鬼略過,無非就是‘自願’、‘免責’之類的玩意兒。翻到了被堆滿表格的一頁,扎克看著一張張統計列表。
醫院名稱,病情概述,療程效果,治癒、死亡,療程調整。
在幾十條這樣的羅列之後,給出了具體的治癒率,百分之六十幾,扎克挑挑眉,似乎是十分牢靠的藥物了。當然所有羅列的事實都隱去了細節,很符合試驗藥物的保密和病患的意思保護程式。
扎克繼續翻面,又是整個篇幅的聯合試驗的‘免責’內容,大概意思就是,‘我們提供這種新的治療方案,是為病患提供了一種可能,這種藥物還處在試驗階段,參與與否,完全自行判斷,後果承擔,完全由自己。’
意思就是,這是超脫了具有法律效益的醫囑,如果發生了什麼悲劇,病患將不能評醫生以及醫院提供的一切資料和治療安排,進行起訴。冰冷又合理。
扎克繼續後翻,羅列繼續,但是似乎和醫院已經沒有關係了。一行行的人名被印在紙上,這是研製這種藥物的相關人員以及一切產權和責任歸屬的企業。這是在告訴病患,出事了,請找他們。
扎克對著沒興趣,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最末尾,在被用黑體特意加粗的‘一切為了全人類的健康’的廣告詞後,一排小小的地址——‘西部製藥,德克斯州達斯市XX街XX號’。
魔宴的領地,扎克皺皺眉。
“你是誰!”女人的聲音響起。
扎克合上檔案,臉上已經有了微笑,雙目也在轉頭時變的赤紅,“一個朋友。”
毫無道理和前後聯絡的虛假記憶,強行刺入皮爾斯太太的腦中。大腦中每一個想要把這荒謬想法排出的念頭,都被經過人類血液,被推到巔峰狀態的魅惑之瞳扼殺!
“哦。”皮爾斯太太的眼神只經過一瞬間的晃神,就接受這個設定,“這晚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