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以理解,他此時的語氣並不友善!
扎克張了張嘴,我們的吸血鬼並不習慣被人打斷,但是有權勢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們更直接,更具有威脅性,和昆因夫人與巴頓夫人那樣願意說雙關語的人不同。
扎克抿起嘴巴,嘴角彎起,看來需要換一種對話方式。
“赫爾曼先生,難道巴頓夫人沒有告訴您,我們處理事務的規則嗎?您提出要達到的結果,中間的部分由我們來做。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赫爾曼先生盯著扎克,握著酒杯的指節發白。相較於與他同齡的人,赫爾曼要顯得年輕的多,康納的存在就能說明問題了……還有,比如他的心臟還允許他一口灌下威士忌。
扎克保持著微笑,讓對方盯著,等待對方屈服於自己的規矩。
“好!”赫爾曼先生布滿血絲的眼睛閉上,將面前微笑的人排擠出視野:“只接受結果麼!”他靠向柔軟的靠背,無力的仰著頭:“你可以走了。明天你會收到我的支票。”
或許他想明白了,現在知道和幾天後等待警察的調查結果沒有區別。今天知道的資訊已經夠多了,他還要回家將這些告訴依然在家中擔憂的夫人。
赫爾曼的禮車在路邊停靠。
扎克微微點頭,但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並不準備就此離開:“赫爾曼先生,請讓車繼續行駛。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赫爾曼猛然睜開眼睛,憤怒的對著扎克咆哮!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這個人,康納現在不過是失蹤,而不是被人燒成焦炭!
“當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曾問您,您是要找到康納呢?還是要懲罰犯下罪行的人?”扎克保持著微笑。
“你在說什麼。”赫爾曼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禮車司機的眼睛在後視鏡中往這邊探尋著,在赫爾曼簡單示意下,禮車再次啟動,依然沒有目的行駛起來。
“這重要嗎?”扎克感覺這車子的移動,“巴頓警方的素描師很快就會畫出兇手的模樣,他們的身份,當先生回到家時,應該就會得到警方的通知。但是然後呢?通緝?抓捕?赫爾曼先生,沒有人不認識威廉·赫爾曼的兒子,沒有人不認識海狸隊的明星四分衛。即使如此,您的兒子,依然躺在倉庫的角落,兇手似乎連處理掉的……”
“夠了!!”赫爾曼眼中散出危險的光芒,再次打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話!他已經捕捉到了對方的意思!康納的屍體就那麼丟在哪裡,明明再過一條街,就可以投入海中,毀去一切痕跡,但是兇手沒有這麼做!這代表兇手根本沒打算隱瞞,說不定此時,兇手已經離開了巴頓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用再說了!”赫爾曼瞪著眼前的人,肩膀已經在微微抖動,那是憤怒,“你又能怎麼樣?!”
扎克收起了笑容,頭微微低下,一手放在胸前,做了個十分古老的默哀姿勢。這是吸血鬼在表達自己對他人不幸的遺憾。
扎克再次抬起頭時,淺綠的雙眼,看著老赫爾曼先生:“這不是先生要考慮的問題。如我之前所說的,您提出要求的結果,我們完成。中間的過程,不問、不說。”
“我要他們死!”赫爾曼瞪著扎克,有著些許皺紋的臉頰顫動。
吸血鬼點點頭。
這是吸血鬼想要的,有人襲擊了格蘭德之家,吸血鬼不準備就此放過。折磨式的拷問?那只是前戲。他要報復,讓那些獵人血償。但是他還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老漢克、本傑明都不會多嘴阻止他的理由。
‘這是客戶的要求,我為什麼要拒絕呢?’
如果問我,為什麼吸血鬼突然就黑化了呢?不不,他從來就沒有白化過。每一個人性化的決定、舉止。都是在格蘭德之家其他人的影響下完成,他需要遷就狼人本傑明氾濫的同情心,需要照顧女妖愛麗絲異常脆弱的神經,需要遵守對老漢克守護格蘭德之家誓言。
現在,讓我們看看,本傑明在哪裡?愛麗絲在哪裡?老漢克在哪裡?只有一個在出門前,因為補充了大量食物而‘發光’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