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需要‘將軍’,所以這個圈子中的所有人,都會盡可能的幫助‘將軍’解決這次麻煩。雖然克勞莉沒有細說,但最壞的情況是判刑進入監獄,已經表明了這事超出了正常的處理流程。
格蘭德作為‘新人’,扎克自然不會撇開干係。這就是扎克回答克勞莉‘到時候再說吧’的意思。
但是扎克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要求會從詹姆士的口中說出。還是那麼徹底的‘抹去’。
依然在波紋中晃盪的血紅平面,傾斜入吸血鬼的雙唇間。
“好。”殘留著紅色印記的杯壁剛離開嘴邊,扎克點頭答應了,他的視線在自己酒杯中的食物上晃了一圈,重新回到詹姆士的臉上,“現在,請允許我問,為什麼。”
詹姆士的臉頰因為抿動的嘴唇起伏著,這位警探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難描述。視線也離開了扎克,移向一邊,連聚焦都沒有,就這麼渙散的停在某個地方。
“你記得威爾斯嗎?”
雖然詹姆士的狀態明顯有問題,但是好在,他的思路夠清晰,知道該從什麼方向切入,能夠最小化自己心中的愧疚,是的,就是愧疚,請站在詹姆士的角度去思考這一切。
“記得。那個態度一般的公務員。”扎克點點頭,臉上還算平靜。這個公務員差點為吸血鬼的永生畫上句點。
“前公務員,現在什麼也不是的流浪漢。”詹姆士修正了一下扎克的話,“那個被你當做誘餌,卻實際上帕帕午夜誘餌的平民。”
“你在自責?”扎克皺皺眉,當時因為格蘭德之家正面臨帕帕午夜的算計,他沒有過多的關注詹姆士的心思,反而為了儘快擺脫詹姆士的糾纏,用了比較極端的方式將威爾斯人生破碎的責任,堆到了詹姆士的身上。
格蘭德之家是因為了幫助詹姆士解決自殺問題,才被捲入帕帕午夜的算計的,扎克還差點因此喪命。
詹姆士搖搖頭,不是否定,只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接著說,“塞斯,‘將軍’的手下們,他們打傷的就是威爾斯。”
事件的前因後果在扎克心中清晰起來,吸血鬼歪著下唇搖搖頭。
接下來詹姆士的敘述,只讓扎克覺得無奈。寇森警探和‘將軍’的關係不可避免的出現在事件中,但扎克並不意外。‘將軍’能以自己只是提供底層勞力的業務,進入諾.瑞佩特的圈子,又能讓克勞莉覺得特別,已經很能說明某些東西了。
真正讓扎克另眼相看的是,威爾斯這個毫不起眼傢伙的‘覺悟’。好吧,曾被‘邪教’勾引上的人,能有多可靠?這個已經什麼都沒有的傢伙,恐怕是把現在當做另一張彩票而已!如果中了,那就是名利雙收的事情。
名是他將是第一個勇於抗爭北區東南部‘惡勢力’的人,利是他在起訴上開出的鉅額賠償。
如果沒中,呵呵,他這樣心在天上飛的人,這樣賴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扎克輕笑一聲,“詹姆士,忘了這個人。我會處理好他。”
詹姆士重新看向了扎克,眉頭間皺褶並沒有解開,“你要做什麼。”
“詹姆士。”扎克似乎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我告訴你很多次了,別把我想的那麼低劣。”扎克隨手將酒杯推到一邊,乖張的眨著淡淡紅色蔓延的雙眼,“他會好好的活著,相信你會來找我,想的也不過是因為魅惑之瞳吧。”
詹姆士沒有否認,魅惑之瞳,多麼便利的能力。
“對我來說,這也是掃除之前留下的尾巴的機會。”扎克笑著想了想,問,“你知道我不喜歡醫院。他準備什麼時候上訴。”
寇森煩躁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將軍’的手下們已經全部認罪,一旦開庭,沒有審,只剩判決了。那就一切成定局,威爾斯在名利雙收的同時,給自己製造了一個不死不休的對頭。
“他的身體狀態現在還不允許外出活動。”詹姆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所以暫時不會有什麼進展。但是我們警方已經安排了人在醫院保護他,即使今後出院,他也會直接進入證人保護流程,守衛會更嚴密。”
無奈的現實,沒人想,但是這確是必須的。威爾斯是市民,‘將軍’是,呃‘將軍’。巴頓警局是市民們值得依靠的‘肩膀’。
扎克的手指點點桌子,笑著說,“為了遊戲之夜的同伴,我想這點障礙,是必須要克服了。”
恩,還只是‘同伴’,不過扎克相信,‘朋友’已經不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