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屁股巨大的獄警帶路,“怎麼樣,獄長的心情?”被別在腰間的警棍可笑的被頂的斜立在一旁,如果他不時刻按著,就會刮響冷硬的牆壁。
扎克側側頭,笑著給出了自己的提示,“這段時間,有什麼問題最好少去打擾獄長先生。”
獄警撇撇嘴,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最近怎麼樣?”扎克並不喜歡監獄的感覺,他在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能怎麼樣,老樣子。”對方頭也沒回。
“我聽說黑屋那裡有兩個死刑犯?”扎克用八卦的語氣問。
“一個。”獄警雖然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是對扎克的問題都還是會回答。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人生中比較正常的交際了,“哼,你也和別人一樣麼。對死刑犯感興趣?”
扎克笑了笑,“好奇總是會有的。你說只有一個?”
“有一個審判結束的時候襲擊市民,當場被幹掉了。”獄警沒所謂的說,“另一個也快要放回來了。”
“放回來?”扎克問。正常的好奇應該是‘幹掉了?’,但是我們的吸血鬼完全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用好奇。
“黑屋夏季放人在裡面時間長了會出事。”獄警不耐煩的搖搖頭,“要是人掛在黑屋,獄長又有麻煩。所以要放出來,過一個夏天,然後處決。”
扎克點點頭,他並不奇怪這個人會直接評斷獄長的事務。其實看他的外形,就知道比起獄警這個職業,他更像在快餐店外帶視窗後給人遞打包的小哥!已經相互熟悉了的扎克知道他的工作,很少和囚犯們接觸,屬於雜物一類。
“到時候會公開行刑嗎?”扎克繼續好奇。
獄警終於在轉過走廊的時候看了扎克一眼,翻了個白眼,“門票已經被記者們搶完了,你要願意站著看,隨便來。”
扎剋意會的笑笑,死刑,還是個十分沉重的事情的。
出了建築,扎克揚起了手臂,陽光好到讓他想睡覺,只是在回到貨車前,他還不能補充食物。這裡是監獄,某些東西是無法帶進來的。
扎克和轉身回去的獄警告辭後,往貨車走去。彷彿巧合的,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筆挺褲子的人也正從監獄側方走出。
扎克看看遠處的建築,在石牆和鐵絲構成的設施中,一棟圓頂小建築上,黑色的十字立在空中。康斯坦丁神父看到了扎克,笑著點點頭,兩人往停車處走去。
“格蘭德先生是來看望什麼人嗎?”康斯坦丁的額角上有一絲汗漬,透過整齊灰白的頭髮,沿著耳邊滑落。他有些疑惑的問。
“不是,我並不認識裡面的人。”扎克笑著搖搖頭,‘貼心’的往陰涼處走,“是和獄長商討和殯葬之家合作的事情。”
康斯坦丁瞭然的點點頭,在胸口劃了十字,聖子教堂的鄰居——格蘭德殯葬之家,在這一年的發展可以用飛速來形容。當然,隨便的,聖子教堂也跟著享受到了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