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蠻冷笑,看著那邊一直氣鼓鼓不說話的皇甫珊,也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郡主沒話要說嗎?”
皇甫珊縮回去哥哥身後,“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你慫恿我去做壞事。”
“說了要捉弄小小姐的時候,郡主可是最開心的。”陳意蠻破罐子摔破一樣,全然沒有了顧忌,“您不是答應了我別打的事情,為什麼要翻臉?”
她看一眼不再掙扎的林如心,又看一眼滿滿警告意味的皇甫承,“我若是有你那樣的哥哥,絕對不會到今天這一步。”
“誰養的住你這頭白眼狼?”皇甫承伸手把妹妹護在身後,言語裡全是不屑,看似平靜的陳意蠻突然飛撲就是一記死招。
姜雲微心裡一沉,陳意蠻中計了,這樣的激將法如此明顯,這陳意蠻就是上頭了。
“不過一個紅樓女子用來捆綁皇室的私生女,誰允許你對皇家人,如此出手?”
皇甫承對著陳意蠻的天靈蓋就是一掌,陳婉兒驚呼一聲,接住了被猛然拍飛的陳意蠻。
陳意蠻七竅流血,皇甫承根本沒留一點後手,他就是要陳意蠻死,不留任何自己妹妹繼續被威脅的一絲可能。
“陳大小姐,她已經不在你陳家的族譜之上,放開她,別汙了你的手。”皇甫承細緻擦手,宛如拍死的不過一隻令人討厭的蚊子。
皇甫珊又頤氣指使的坐回去哥哥身旁,好吃好喝,好不驕傲。
至此,這對兄妹,在姜雲微心裡,徹底判了死刑。
“你......”疏浚王衝上前來,又生氣又著急,卻到底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陳婉兒抱著陳意蠻的屍體別開方向,稍微安置好,才走回來,到底一起成長過,還是有些心梗。
她對著只會流淚悔恨的疏浚王皺起眉頭,他總是這樣,保不住這個,護不住那個,優柔寡斷,什麼都做不好。
“您回京城去吧,自己去和聖上承擔罪責,我永世不想再與您相見。”
“軍中喝酒,還是高職位的官員,按律可是領重罰,嚴重者可是要按死刑處理的。”皇甫承站起來,盔甲隨著走動發出嘩啦嘩啦的碰撞聲,看起來英武異常。
他就像一座魁梧的小山,站在陳婉兒面前,以嚴壓之勢,審視著陳婉兒和不遠處頹靡著的疏浚王,“疏浚王,保家衛國靠你這種人,得死多少士兵百姓,失多少城池?”
疏浚王挺直身子,滿臉惱怒卻又無可奈何,“我自會與聖上說明!”
“鳳家小小姐一事,郡主一同被牽連,實屬無辜。”皇甫承巡視一圈四周,“疏浚王還是適合尋花問柳,看山看水,寫寫好詩,軍中要務,需要合適的人來打理。”
“並非只是受牽連吧,世子真是用詞微妙,若不是郡主插手其中,事情未必如此複雜,郡主在鳳家一個多月,我們關懷備至,郡主比雲微大十一二歲,總該更懂事些才對。”
鳳輓歌出聲,就等於鳳家表了態。
疏浚王固然可惡,這皇甫承已然是司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