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另一名屬官劉溫一直插不上話,見到何學勇說的如此受二皇子重視,他不免有些嫉妒。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何學勇說的確實很有道理,這是他根本想不到的,這種差距反而更讓他嫉妒。
他最擅長的是迎合二皇子,見狀劉溫迎合道:“是啊,殿下說的是,那秦無咎在圍獵中如此針對殿下,若是殿下不還以顏色,那豈不是被人認為殿下是怕了他秦無咎?”
劉溫的話算是正中二皇子的下懷,二皇子看向何學勇道:“何大人,本殿知道你足智多謀,有沒什麼計策讓本殿報此一箭之仇?”
真是膩歪死了!你說你個蠢貨瞎摻和什麼,這是你溜鬚拍馬奉承的時候嗎?
對於劉溫這個蠢貨不分青紅皂白,不分時候場合的奉承迎合二皇子,何學勇心裡厭惡極了。
何學勇微微皺眉道:“殿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殿下的大婚之事,下官覺得殿下和秦無咎的恩怨暫時先放一放。”
二皇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何學勇接著勸道:“秦無咎這人有些玄乎,下官始終看不明白,他的聖眷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安遠公的事就不說了,這次他在圍獵中針對殿下,其實殺敵一千自上八百的做法。”
“固然會讓皇上對殿下不滿,但皇上慧眼如炬,又豈會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於情於禮,皇上都會對秦無咎更不滿,但是,事實上,皇上並沒有對秦無咎不滿。”
二皇子沉聲道:“你又如何得知父皇沒有對秦無咎不滿?他確實在圍獵中大出風頭,父皇圍獵之前就說了要賞,自然不可能食言。”
何學勇搖頭道:“殿下,皇上確實是一定要賞賜秦無咎,但是皇上的賞賜卻很耐人尋味。”
“其餘兩位將軍表現稍遜秦無咎,他們被皇上賞賜了一匹寶馬,一張寶弓。”
“惟獨秦無咎,不僅皆是有之,而且還多出來了一件蟒袍,如果皇上真的對秦無咎不滿,就不會賞賜蟒袍了,只賞賜兩匹寶馬一張寶弓就可以了。”
“秦無咎年不過雙十,又並無軍功,被賞賜蟒袍已是破格。而且,還是在他在圍獵中針對殿下的時候,殿下覺得他聖眷如何?”
二皇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何學勇嘆道:“秦無咎的聖眷好的不可思議,好的莫名其妙,好的不講道理。正因如此,下官從一開始就勸殿下,暫時放下和秦無咎的恩怨。”
二皇子咬牙道:“本殿會慎重考慮的。”
何學勇退出去之後,二皇子仍然在怔怔的出神,剛剛何學勇分析的十分透徹,甚至讓二皇子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論起聖眷,他還比不過秦無咎。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皇子啊,怎麼可能比不上一個臣子?
劉溫小心的觀察著二皇子的臉色,覺得二皇子心裡還是不甘心,小聲勸道:“殿下,下官覺得何大人是在危言聳聽,秦無咎不過是一介臣子,哪能和殿下相比?”
“何大人若是真的能勘破聖意,早就平步青雲了。可見這一切不過是何大人的臆測而已……”
劉溫的話還沒說完,二皇子已經怒斥道:“閉嘴!”
二皇子一甩袖子離開了,留下劉溫在書房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自從圍獵那天之後,他就明顯的感受到二皇子對他態度變了。
劉溫覺得很委屈,他那天也沒做錯什麼啊,除了說錯了話,將二皇子說成了屎,真的沒別的了。
說來說去都怪秦無咎那廝太過目中無人!
秦無咎若不是太過放肆,太過目中無人,就不會在圍獵中針對二皇子,不就沒有現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