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笑道:“自從畫舫一敘,大皇子甚是佩服秦大人的才華和眼界,只不過後來秦大人調去了忠勇營,大皇子怕誤了秦大人的正事,便沒打擾,今日見著秦大人,便囑託下官來問問,秦大人何時可得空閒?大皇子想請秦大人到府上坐坐。”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個是剛剛當上從三品官的新銳,大皇子認為現在招攬秦無咎,可能只需要幾頓飯,一點點好處,等他將來爬到了更高的位置,那時想要招攬,付出的代價可就大咯!
成為了某些人眼中的香餑餑,可秦無咎卻完全沒有心中竊喜的感覺,反而心中有些不耐煩,因為要應付高高在上的皇子,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上次在玉鸞畫舫,秦無咎就表現地敬而遠之,本以為這段時間大皇子沒找他,是放棄拉他上船了,不成想卻是被一直惦記著。
做了皇子,天生富貴,別人再努力,一輩子也爬不到那位置,非得折騰個什麼勁呢?
秦無咎不敢隨便答應,他知道一頓飯,幾杯茶的功夫,就可能讓外人產生許多誤解。
涉及皇權之爭,實在太過兇險,一個不慎就會葬身性命前程,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一點,甚至連累宗族家眷者亦不在少數,秦無咎可不想趟渾水。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他如今貴為指揮使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此前他可從沒想過能發達到這地步,何必貪心去追求什麼從龍之功呢?
秦無咎笑道:“大皇子客氣了,我出身鄉野,哪有什麼見識才華,能有今日,全蒙陛下賞識,我無以為報,只能盡心竭力為陛下效力。”
徐成能在皇子府站穩腳跟,受大皇子信任,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然是聽出來了秦無咎的話外之音。
他這話的意思,即是隻想老老實實為陛下做事,不想參與其它複雜的事情。
哼,井底之蛙,有點富貴就欣喜若狂了,毫無進取之意,妄為男兒!
徐成心中對秦無咎充滿鄙夷,但卻忘了,秦無咎已經是從三品的指揮使,這已經是他難以企及的高官顯位了。
雖然心中鄙夷,但徐成也沒放棄,畢竟是大皇子親自交給他的任務。
“秦大人太妄自菲薄了,秦大人的操練之法,大皇子也有所耳聞,認為秦大人並不只循規蹈矩,總有出人意料之舉,將來必成大器!”
徐成意味深長道:“大皇子知道秦大人和二皇子之間有些誤會,但大皇子是明事理之人,知道當日玉華樓之事,過錯並不在秦大人,若是秦大人願意,大皇子可從中調停,消除秦大人和二皇子之間的誤會!”
秦無咎聞言心中無語,這就是大皇子的心計?
自己招攬他,同時還要踩上二皇子一腳,他知道秦無咎沒錯,那就是他明白事理,反過來說,就是二皇子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唄?
況且若是讓大皇子從中調停,最可能的情況,就是大皇子設宴,地點極有可能就在大皇子府,再請上二皇子,調停是小,大皇子想的,是讓二皇子以為,秦無咎已經站在他那一邊了!
原本二皇子還沒對他做什麼,這樣一來,反而可能要針對他了!
此時秦無咎聖眷正濃,二皇子貿然出手,定然惹得楚皇不快,也就是說,只要秦無咎答應去,不管能不能招攬到他,大皇子都是得利的。
有事不怕事,二皇子真要針對他,秦無咎也不怕,但是他可不願意,被大皇子利用。
秦無咎笑道:“大皇子心胸寬廣,秦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