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咎冷哼了一聲,全京城現在都知道了是他在管忠勇營,這些人若是丟臉,丟的可不止是忠勇營的臉,還有他秦無咎的臉!
氣勢不行,或是戰力不行,這些秦無咎都可以接受,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身為士兵,連最起碼的紀律都不能做到!
見到眾人老老實實排好了佇列,秦無咎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忠勇營的將士們凡是與秦無咎的目光對上的,都帶著羞愧地低下頭去。
秦無咎看了一遍,才冷哼道:“卸銀子吧!”
對現在的忠勇營的將士們來說,沒有什麼事是比發軍餉更讓他們興奮的了,不過此時他們再不敢一擁而上了,一隊跟著一隊地過去卸銀,卸銀的時候,目光甚至都不敢和戶部的官吏對視,怕被當面嘲笑。
將士們卸起餉銀來十分賣力,像是生怕戶部又會將這些軍餉拉回去了一樣。
等所有的軍餉被搬回大營,戶部的官吏向著秦無咎拱手告辭,帶著空車離開了。
秦無咎帶著身邊的親兵,還有唯一留在這的田正,朝軍營內走去。
忠勇營的將士們,現在正圍著那壘起的木箱,一臉傻笑,好像今晚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似的。
秦無咎以為以前的他算是缺錢的人了,但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見錢眼開”,不過,他也能理解這些將士的心態,略有些無語地道:“點清楚沒有?能不能對上?”
一名將官有些激動道:“太清楚了大人!怎麼會有這麼多軍餉!這太,太多了!”
還有嫌餉銀多的?
秦無咎笑了笑,道:“這是幾個月拖欠的餉銀,本官只能給你們拿回來這些,至於再之前漏發的,少發的,本官就管不著了!”
別說以前扣發的餉銀,就連這三四個月的餉銀,他們也沒有想過會發下來!
而且,這幾個月的餉銀,完全是足額髮放!一個銅板都沒扣下!
那將官激動道:“大人是怎麼做到的?”
其餘眾將士也是紛紛點頭,看來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之前,他們是一致認為,秦無咎去催餉,肯定是沒戲的。
秦無咎淡淡道:“離開了大營之後,本官就徑直入宮去求陛下,陛下就準了。”
田正看著秦無咎雲淡風輕的模樣,愣愣道:“就,就這麼簡單?”
“簡單?”秦無咎道:“當然沒這麼簡單,本官生怕還有波折,所以求了一封陛下的手書,拿著這封手書,這才一路暢通無阻。”
怪不得大人去催餉,當天餉銀就運來了,原來是入宮向陛下討了一份手書!
有這樣一封御筆手書,當然會暢通無阻了!他們也是想當然了,初聽還覺得簡單,都是因為這位大人說的太雲淡風輕了。
去戶部討軍餉都困難,何況是入宮向陛下催餉,哪有那麼容易?
說話間楚皇的那封手書已經出現在秦無咎手裡,他又接著道:“而且,本官也是替你們擔了責任的!”
“責任?”眾人聞言皆是不明白,齊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