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門都無人把守,這還能叫作軍營嗎?
秦無咎帶著親兵入了大門,這才發現兩三個士卒正倚著在一旁睡覺!
聽到馬蹄聲和戰馬的嘶鳴聲,這些士卒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望向秦無咎等人道:“什麼人?”
秦無咎身著御賜的鬥牛袍,坐在戰馬上沒有說話,身邊的親兵高聲道:“大人奉陛下欽命統領忠勇營,忠勇營的將官呢!還不出來迎接!”
那幾名士卒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上下打量一番秦無咎,見那鬥牛袍不似作假,什麼話也沒說,跑去營中報信去了。
“駕!”
秦無咎並未在原地等著,沉聲驅馬,往營中而去。
這忠勇營沒有絲毫的血勇之氣,還是曾上前線作戰的大軍,根本都比不上護衛京城的五衛,難怪所有人都用“廢”來形容忠勇營。
秦無咎在營中隨意打著轉,操練的校場上空蕩一片,甚至生出了雜草,營中計程車兵都不知去了何處。
過了一會,一名看著像是將官的中年人小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之前那幾名跑去報信的哨兵。
這中年將官滿臉風霜,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見到秦無咎,見到身穿鬥牛袍的秦無咎,臉上卻沒有多少敬畏。
“卑職忠勇營校尉田正,參見大人。”
秦無咎淡淡道:“兵部的文書,你可收到了?”
田正忙道:“收到了,只是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所以未能遠迎。”
秦無咎頓了頓,道:“怎麼只有你一個校尉,都統、副都統呢?”
田正苦笑道:“大人,忠勇營沒有都統副都統,現在營中官職最高的,就是卑職。”
連都統都沒有?
秦無咎皺眉道:“這麼說,現在的忠勇營是你在管?”
田正道:“是卑職在管。”
“哼,”秦無咎冷哼一聲,道:“來之前,本官就屢屢聽人說,忠勇營是一支廢軍,本官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還真是本官高看了你們!”
田正低頭站在那,臉上表情並沒有因為秦無咎的話而有什麼反應,似乎對於這樣的話,早已麻木。
秦無咎見狀皺眉道:“本官問你,軍營大門,為何開著?”
田正淡淡道:“回大人,是為了方便進出。”
“方便進出?!”秦無咎第一次聽到軍營竟然還有方便進出這一說法,沉聲道:“若是敵軍來了,也方便敵軍進出嗎!”
田正站在那,低頭不言,也不知是認錯,還是覺得這沒什麼。
“田正,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老兵了,不會連軍中最起碼的規矩也不知道?”秦無咎沉聲道:“如此風氣,還能稱作軍營嗎!你們與那接客送客的青樓酒館何異!”
但凡是還有些脾氣的男兒,聽見別人這樣說自己,肯定都忍不了,田正聞言沉默下去,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