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到楚子染的命令,戈止轉身離去了。
整個梓槿宮只剩下了楚子染和秋槿涼。
至於凌落,她還在路上。
秋槿涼躺在床上,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她覺得全身筋骨都疼。
強烈地刺痛感不斷刺激著她的大腦。
她腦中不斷地響起“神諭”、“天譴”等字眼,就如同一大群蜜蜂在她腦海裡嗡嗡嗡的叫。
秋槿涼快要疼瘋了。
秋槿涼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但是殘存的意識讓她努力維持著體面且平和的表情。
楚子染坐在床邊,秋槿涼拉起他的衣袖,臉躲在他的背後。
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要維持表面上的得體——這是她一貫的行為準則。
也許是顫抖得太過於強烈,楚子染察覺到了秋槿涼的異樣,臉色陰沉了一下。
他想轉身,可是秋槿涼卻用力抵著她的後背。
“不要轉過來。”秋槿涼虛弱地說。
一聲嘆息。
“何必呢?死要面子活受罪。”楚子染還是想轉過去。
“不可以——算我求你。”秋槿涼咬牙。
“逆轉”神技的發動已經抽完了秋槿涼所有的力量,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數萬只螞蟻啃咬,蝕骨穿心。
她的眼、耳、口、喉、鼻全部溢位血液,是暗紅色的,有些偏黑,但細細看,似乎有鎏金色光芒隱隱閃爍,就如同散發著微光的星星。
楚子染沒有再轉過去了。
但是他似乎有些不甘心,便說道:“愛妃這幅身子可真是脆、弱、呢。”
楚子染說話一字一頓的,語氣十分惡劣。
秋槿涼只是抓著他的衣袖,不說話。
秋槿涼的意識很是迷糊,她感受體內似有一道道凌厲的劍鋒劃過,錐得她千瘡百孔,好似萬箭穿心。
秋槿涼不願意被人看到這幅七竅流血的狼狽樣子。
雖然七竅流血聽起來極為駭人,但是放在秋槿涼身上,就只有悽美之感。
因為秋槿涼實在是太好看了。
好看到就連流血都是那麼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