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譚露就想回家拿一把菜刀把陳驍給砍了。
別說陳驍現在完全不知道譚露想什麼,就連譚露面前的楊晉也越來越莫名其妙的盯著譚露:“想什麼呢?咬牙切齒的。”
“啊?”譚露回過神來,忙搖頭道:“沒,沒什麼。就是擔心……沒事了,爭取這次把世紀房產網的品牌效應做起來吧,接著我們還要強推東信微博呢,只要我們做好了自己的本分,陳驍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楊晉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一個人,他想借鄰居家的斧頭來用。在去鄰居家的路上,他想,鄰居會把他的斧頭借給我嗎?那個斧頭可是他新買的,他捨得嗎?他本來就不是個大方人,上次我向他借犁,他就說犁壞了。這一次他肯定不會借給我,一把斧頭都不願意借,這個鄰居也當得太無情無義了,以後我要是出點別的事,讓他幫忙,他更不會幫了,這算什麼鄰居!他邊走邊想,越想越氣,最後那人怒氣衝衝地敲開鄰居家的門,對鄰居說:留著你的斧頭自己用吧!然後扭頭就走了。鄰居莫名其妙地站在那裡。”
譚露道:“我就是那個借斧頭的人?”
楊晉點了點頭:“嗯,陳驍就是你的鄰居。”
譚露吐了吐舌頭,楊晉笑道:“我知道,你跟秦藝是好閨蜜,秦藝就是那副沒有借給你的犁。因為陳驍跟秦藝分手的事情,你對陳驍一直都帶有自己的主觀看法,甚至可以說是偏見。老實說,真沒必要。”
陳驍自然是不知道譚露此刻心中對自己翻騰倒海的思緒,他現在正為京州市那個專案的檢查犯愁呢。
蕭卓方找來對付陳驍的那個人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無論徐維義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那人就是無動於衷。
陳驍讓徐維義加大籌碼,因為他一貫相信,沒有所謂的忠誠,只有誘惑的籌碼太低。更何況這個人幫著蕭卓方做違反常規的事情,並非那種堅貞不二的人。
可事實上,無論徐維義的籌碼加了多大,那人偏偏就是不給面子。
陳驍開始明白了,一定是蕭卓方給那個人打過了預防針,要警惕世紀中源集團的糖衣炮彈。
送錢送禮這種事情,其實技術含量是相當高的,不是你願意送,別人就願意收。
現在陳驍只能啟動第二項應急方案,請京州市李書記去蒞臨指導工作。
其實陳驍並不願意勞煩李書記。
李書記看好世紀中源集團,看好智慧生態式的建築專案倒是不假,可是隻要你的施工沒有出現重大事故,跟他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根本不用過來查視。
即便他笑呵呵的來了,那也屬於人情牌。
這樣的人情牌,打出去一張,手頭上就少一張。
現在蕭卓方只是出了一張“10點”,陳驍就要用“大王”去鎮壓,如果蕭卓方的手上還有J、Q、K怎麼辦?
思慮再三,陳驍把這張“大王”牌又插回到了牌堆裡,拆了一個“J”出來。
他打電話聯絡到建築科學研究院的武宏祺:“武教授,請問你在建委有沒有關係可靠的,主管安全事故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