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顏蕎還不知道毛九溪想幹什麼,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毛九溪解釋道:“這兩天跟你表嫂吵架了,心情不好。你看我這兒……”
他抹開額頭上的頭髮,左額露出一塊紅斑:“看到沒?你表嫂拿玻璃杯砸的。”
陳驍就納了個悶兒:“我看錶嫂挺溫柔的啊,你究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毛九溪嘆道:“她說我沒情趣唄。我都說了,她要真得了絕症,我一定陪她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還要我怎樣?”
陳驍道:“是啊,挺好的嘛。”
毛九溪道:“可不是?反正也沒幾天了,我用得著騙她嗎?”
陳驍好奇的問:“你說‘反正也沒幾天了’?”
毛九溪點了點頭:“是啊。”
陳驍:“……”
顏蕎:“……”
毛九溪給陳驍把白酒滿上:“你表嫂就哭著喊著的說我沒良心,還拿東西砸我,你說女人是不是矯情?來,幹了。”
“叫她少看點棒子劇。”陳驍嘆了口氣,不自覺的就跟毛九溪把酒乾了,然後再次滿上。
顏蕎看著這倆貨喝得這麼急,知道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
怎麼有點小緊張呢?
“不過表哥,我還是得說說你。作為一個男人,儘量不要讓自己的女人流淚。”陳驍說。
“流就流唄,來,幹了。”毛九溪端起酒杯,跟陳驍碰了一下,自己就先乾為敬。
“不是啊。”陳驍小抿了一口,又把酒杯放了回去:“女人的眼淚都是她們腦子裡的水,腦子裡的水流完了,以後就不好騙了。”
“哈哈,有道理。來,幹了!”毛九溪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顏蕎:“……”
自己真的要融入這個奇葩的家族嗎?顏蕎不由得暗想。
半個小時之後……
陳驍對顏蕎說:“本來想送你回去的,可你也看見了,這傢伙連站都站不穩,我怕他出門被車撞啊。”
顏蕎最後一次看了下毛九溪的臉色,確實紅得讓人見了想踩剎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