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墨追尋著鈴聲的方向,走到窗戶跟前。
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唐初雲的腦袋剛好從防盜窗冒了出來。
“初雲……”張傳墨有些吃驚,因為這是二樓啊。
唐初雲站在一樓窗戶上防雨的水泥板上,衝著張傳墨笑了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張傳墨說。
“傻瓜,跟我還說這些話。”唐初雲道。
“你的口罩呢?”
“哦,對了,我還是先把口罩戴上。剛才不戴,是怕半夜三更的嚇著你了。”
兩個人相互問候了幾句,忽然一束光線掃了過來:“什麼人?”
唐初雲嘆了口氣:“你振作起來,我先下去了。”
張傳墨:“呸呸呸,大吉大利。”
唐初雲白了張傳墨一眼:“愚昧!”
唐初雲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來,把雙手支撐在水泥板上,然後一隻腿一隻腿的放下去。
“呯!”
“安全著陸!”唐初雲朝窗戶上的張傳墨揮了揮手。
張傳墨看著唐初雲一瘸一拐的離開,不由得鼻樑骨一酸。
回到酒店,唐初雲脫下口罩和外套,趕緊去浴室衝了一個澡。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把自己也感染了。
然後,她坐在床上揉著紅腫的腳踝,尋思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第二天傍晚,唐初雲直接找到了值班醫生,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一點心意,我會嚴格按照醫院的規定探望病人的。”
值班醫生一臉糾結的望著那封厚厚的信封,不禁想起了“魚和魚竿”的寓言故事:唐初雲的信封就是魚,而私立醫院這份工作就是魚竿。
“小姐,你這樣讓我挺為難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作為一名值班人員,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值班醫生說。
“我知道,不就是鄭曉容跟你們院長很熟嘛。老實說,這家醫院才給你多少工資啊?你要願意,我分分鐘給你一個走向人生巔峰的機會,我們世紀中源集團旗下七八家公司數十個工種,除了高管隨你挑,如果做得好,高管也不是沒有機會。”唐初雲說著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您戴上口罩,跟我來。”值班醫院收起信封和節操,替唐初雲開劈了一條通往隔離病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