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的《親愛的小孩》。”李明說。
林栩:“……,確實有點老了。”
唐初雲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天花板和臉色蒼白的張傳墨。
她衝著張傳墨笑了笑。
“初雲,對不起。”
“怎麼?”
“我告訴他們了。”
唐初雲沉默了一會兒:“他們……有沒有抱怨?”
張傳墨道:“抱怨了。”
唐初雲看著張傳墨,嘴上雖然依舊掛著笑容,但掩蓋不了眼神裡透出來的失望。
張傳墨接著說:“抱怨我沒有早一點告訴他們。”
“這首歌,我想送給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希望我的歌聲能夠陪她走上回家的路……”
鄢夢站在舞臺上說這句開場白的時候,後臺關注著她的毛九溪忽然說了一句:“滾吧,沒心思聽你在這兒矯情。”
旁邊的林栩看了毛九溪一眼,心說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
琢磨了一會兒,林栩幡然醒悟:“去死!”
音樂的前奏響了起來,按照規矩,現場的觀眾和評委都需要屏住呼吸關注著臺上的選手,情到深處時,還需要抹一下眼角或者直接放聲大哭——哪怕他們對這首歌並不感冒。
哭或不哭,鄢夢都已經開始了她的表演: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
是否弄髒了美麗的衣服卻找不到別人傾訴……”
此時的唐初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內心的波瀾卻在她的眼眸中閃動。
她現在才發現,病房裡除了白色的被子,牆壁和天花板之外,還有鬱鬱蔥蔥的植物,和灑在床櫃幾簇鮮花上的金燦燦的陽光。
或許,再有什麼委屈,她可以有地方傾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