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張傳墨有些惱怒。
“傳墨,你給我最大的安慰,就是能夠尊重我的決定,我希望你不要變。”唐初雲說。
唐初雲站起身來,走到窗欞之前,看著黃昏中的夕陽,彷彿是給天堂渡了一層金色。
很小的時候,她就認定了自己是一個被父親拋棄了的女孩。
在嘲笑與作弄中成長,喻幼凝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當喻幼凝不在了的時候,唐初雲覺得自己徹底淪為了一個多餘的人。
看著負心漢陳越銘過得風生水起,替母親討個公道,又變成了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
後來發現,現實又玩兒了她一把——陳越銘是無辜的!
她報錯了仇,還給陳驍的事業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她覺得自己的存在,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笑話,自己心中的悲劇。
多舛的命運終究是待她“不薄”,看著她漸漸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便友情贈送了一場白血病。
這特麼才叫送佛送到西!
白血病不是絕症,但是她沒臉告訴陳越銘,她需要他的骨髓,需要花很多的錢。
她寧願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自尊,悄悄的離開,彷彿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張傳墨出了門,開著自己那輛寶馬3系朝南岸六公里駛去。
他的腦海裡,不停的傳來醫生的話語:
“你是唐小姐的什麼人?”
“朋友。”
“朋友?她的家人呢?”
“沒有。”
“哎,唐小姐這個病,如果及時採取化療,治癒率可以達到40%,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骨髓,治癒率可以更高。所以,你要給她做思想工作,不要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