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臥室也沒人。
終於,他在院子裡看到了坐在茶桌旁邊的唐初雲。
他一把奪過唐初雲手中的咖啡,說:“醫生說過了,咖啡因會刺激中樞神經系統,對你的病有害無利。”
唐初雲正想說什麼,一滴鼻血滴在了桌面上。
潔白的餐廳紙,迅速被染紅,浸透。
她匆匆的回屋進了洗手間。
張傳墨隔著洗手間的門,問道:“初雲,你真打算就這麼瞞著大家嗎?”
“昨天的事情,陳驍不知道吧?”洗手間裡傳來唐初雲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房間裡很安靜,所以張傳墨聽得很清楚。
“今天他跟我說未成年人的事了,我想,林栩應該沒有把你說出來。”張傳墨道。
“那就好。我曾經告訴過陳驍,我會離開渝市。這是對他,以及對他的家人最好的結果。其實,又何嘗不是對我自己最好的結果?”
“如果你把真相告訴陳驍,或許會對你的病情有幫助呢?”
“這種病,不是錢多就能解決的。我不想作為一個復仇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之後,又以一個討債的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傳墨,你知道嗎?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原本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洗手間的房門開啟了,唐初雲重新“精神奕奕”的出現在了張傳墨的面前。
“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等我彌補了曾經犯下的錯,然後悄悄的離開。”唐初雲說。
“就讓陳驍和陳越銘覺得,你依然還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不想見到他們?”張傳墨問。
唐初雲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一頭扎進了張傳墨的懷裡,抽泣道:“其實我很想回家。”
張傳墨喃喃道:“你放心,就算他們不知道,我也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
陳驍坐在辦公室裡,手上轉著一支簽字筆。
沒幾個回合,簽字筆就從手上掉了下來。
他又撿起那支筆,重新轉。
沒多久,簽字筆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