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問:“終算是快生了,我怎麼感覺懷了很久?還以為懷的是個哪吒呢!對了,名字想好沒?”
周志成道:“還沒有,先確定是男是女,改天請個大師取名。”
兄弟仨閒聊了一會兒,各自回家。
林榮恆問陳驍:“你還不走?”
陳驍道:“我再坐會兒。”
看了下手錶,晚七點半。
三月份的白天還沒那麼長,此刻的路燈已經點亮,把黑夜暈染成了暗紅色。
閒來無事,陳驍坐在辦公室裡玩了會“空檔接龍”,重啟了幾次,當所有紙牌“刷刷刷”收完的時候,唐初雲走進了辦公室。
“你在等我?”唐初雲問。
“喝點什麼?”陳驍問。
“我……我有礦泉水。”唐初雲晃了晃手中的樂百氏說。
“我爸打算去一趟湖州,你真的不打算把喻阿姨的確切位置跟他說一下嗎?”陳驍問。
“你不介意?”
“在喻阿姨、你、我媽以及我這四個他最親近的人中,我是受到最小傷害的人。無論喻阿姨最後是如何看待我爸的,都已經成為不可改變的事情了,我只希望在還能夠改變的人和事上,他可以做到無心問愧。”
唐初雲笑了笑:“為什麼你總是一副看透世俗的樣子?跟你的年齡一點也不符。”
“經歷多少事,跟年齡是沒有必然關係的。”
“對不起,陳驍。”
“呃,你能不能把對我的愧疚,轉移並抵銷一些我爸對你的愧疚?”
“唐海傑把當年的真相跟我說了,他也承認對我隱瞞真相的目的,一是與他無關,他不想多嘴;二是想借我的仇恨來涉足東業集團。老實說,你爸當年也是受害者,而且他確實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從理性上來講,我可以原諒他,但是從情感上來講,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日子。”
陳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唐初雲又道:“我會離開渝市,我想這樣對你的家庭是最好的結果。在我離開之前,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傑成建材還透過信長運輸公司持有著東業集團3%的股份,唐海傑會派親信取代李榮富加入股東會和董事會,你要小心他,他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你抄底傑成建材這件事,他一定會記在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