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邏輯!”
“不是啊,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為什麼?”陳越銘轉過頭來看著陳驍。
“因為……我是賣房子的。”陳驍說。
事實就是這樣,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就看說話的人,是站在誰的立場而已。
陳越銘說:“以前在鄉下插隊的時候,一個很有學問的朋友跟我說過:人類來自於自然,也終將回歸於自然,人類原本就是自然的一份子。伴隨我們一生的住房,越是能夠讓人親近於自然,就越能得到身與心的享受。你蓋房子是為了賺錢,這個誰都能理解,不過,是不是可以在為大家提供更好的品質方面多下點功夫呢?”
陳驍笑道:“鄉下就最接近於自然了。你的這位朋友,應該不會返城了吧?”
陳越銘搖了搖頭:“他回城了,因為僅僅是一個想法,是不足以改變現實的。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解決這個想法中可能會遇到的技術型問題。並且,他也知道,這或許不是一代人兩代人能解決的問題。但是就跟愚公移山一樣,堅持下去,總有把不可能變為有可能的那天。”
陳驍知道,當年下鄉插隊的青年中,不乏各型別的人才,而這些人才在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後,大多都有一定的建樹。
按照陳越銘的說法,在那個年代就提出這種想法,並認為自己有能力去做到的,很有可能不是乏乏之輩,說不定已經混到了某個建築研究院的領導階層,甚至有可能是建委的人。
自己是搞房地產的,要是有這麼好的人脈,幹嘛不用起來?
所以,陳驍便問:“誰呀?還有聯絡嗎?”
陳越銘仔細的想了想,說:“那個年代的通訊不是很方便,返城之後大家都失去聯絡了。”
陳驍撇了撇嘴:“是人家不願意搭理你吧?”
陳越銘道:“胡扯,我們常常在一起打野兔,釀酒喝,說好的友誼地久天長呢。”
另一邊,張榕還拉著顏蕎的手,嘲笑陳越銘說:“你叔除了會吹牛,也就是下得一手好面了。有機會來城西鎮,我們煮麵給你吃。”
顏蕎樂得直點頭。
關於吹牛這件事,顏蕎大概是認同的。
有其父,才有其子嘛!
另外,張榕向她展示了純樸、簡單的一面,相比那種豪門家族,跨個門坎都有千百種規矩的,張榕無疑讓顏蕎與陳驍家人的距離感瞬間拉近了很多。
第二天,陳驍開車把陳越銘夫婦送到了渝市機場。
臨登機的那一刻,陳越銘忽然扭過頭來,對陳驍說:“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姓武的。”
陳驍翻了個白眼,敢情你想了一個通宵,就想起人家一個姓氏?
說好的友誼地久天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