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陳驍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顏蕎的臉色不太好看。
那中年男人叫宋澤貴,是這間店鋪的業主,也就是陳驍的房東。
“宋哥,什麼事啊?”陳驍問。
宋澤貴說:“你都招些什麼員工啊,沒大沒小的,就這態度,你怎麼做生意?”
陳驍就奇了個怪,就算顏蕎不知道宋澤貴是房東,但是她對待客戶的態度一向都沒有問題的。
“怎麼回事?”陳驍問顏蕎。
“你還是問他吧。”顏蕎不痛快的說。
“看到沒,對你這個老闆都這副嘴臉,我很擔心你的生意啊。”宋澤貴說。
經過了解,這事兒還真不怪顏蕎。
“宋哥,你沒搞錯吧?合同寫明瞭提前十天收下個季度的房租我沒意見,可現在還有一個半月,你這也太超前了吧?”陳驍說。
“哎呀,相互理解嘛。我這不缺點錢嗎?又不是每次都這樣。”宋澤貴說。
“是宋哥家裡出了什麼事嗎?”陳驍耐著性子問道。
“你家裡才出了事,你全家都出了事!”宋澤貴罵了兩句,但是考慮到自己才是需求方,只得嘆了口氣:“最近手氣不太順啊。”
陳驍的內心當時就炸了毛了。
你特麼是去賭啊?
如果真是姓宋的家裡誰得了重病,陳驍也不是拿不出這幾千塊錢。可你拿去賭,這就是個無底洞了!
這次提前一個半月收租,下次再提前兩個月收租,怕是一年下來,陳驍自己都記不清付了幾次租金了。
“不行!該什麼時候付,我一分錢不會少你的。”陳驍很強硬的說道。
“喂,大家相互幫襯幫襯嘛,你要不付房租,我就找個能付房租的人來租這個鋪子了?”宋澤貴冷冷的望著陳驍。
他知道,開店做生意的,全靠客戶積累。
東業地產好不容易在附近打響名聲,突然就搬遷,客戶流失量是很大的。
這是陳驍的軟肋。
別提合同,陳驍當初也沒料到這一出,宋澤貴大不了賠點違約金,他的損失肯定要比陳驍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