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買你的右手?誰發的懸賞?靠譜嗎?”
“雖然沒證據,但我在那邊只和一個傢伙有仇……”小神官側頭看了他一眼:“家裡的意思是最近待在東京。”
古手川想了想,搖搖頭。
光待在東京可不夠啊,五千萬可不少了,而且還只是一個右手,夠讓不少人紅著眼鋌而走險了……前陣子他在北海道的時候,可見過不少只因為一頓酒錢掏多了就能把對方腦子給打出來的賞金獵人。
錢是王八蛋,可人人愛它,離了它真不行。
再說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現在如果什麼都不做,不就坐以待斃了?
“想接懸賞的人已經搶破頭了?”
“差不多,興許已經有人坐飛機到東京了。”
“天真了吧?可別以為只有平安京那邊的賞金獵人會動手。”
“好歹我家也是神社,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是在平安京那邊的地下黑市發的懸賞?”
古手川哦了聲,這個世界的成分並不單純,神社、特別科、陰陽寮、寺廟這些也都是龐然大物,屬於財力武力人脈兼備、特權階層的那一撮,白川家同樣是其中一份兒。
他思忖著說:“要是因為這個事,我還真不能給你介紹咖啡店的工作了,不僅是咖啡店,你現在就不應該再在外面拋頭露面,不然很可能不光自己遭殃,還會傷及無辜。”
世上的亡命徒絕對要比想象的多,手段的殘忍也永遠會超出想象,用血腥暴力都不足以來形容,所以古手川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刺殺會是一件講究禮貌優雅有底線的事。
小神官看著他說:“所以我來找你了。”
古手川愣了愣,恍然道:“你是想找我幹這一票?可以啊老弟!也學會富貴險中求了。”
他想了想,有些糾結:“可是不行啊,我家叔叔阿姨這些天都在這邊,我沒時間跟你去平安京。”
要是健二叔和秋葉阿姨還在長野老家的話,他去也就去了,可現在不成,他現在是放學後連女同學家的臥室都不去了的好孩子。
“這段時間你還是先在神社裡老老實實待著,過完年後咱們再去賺這五千萬。”
小神官默默點頭。
古手川看著他問:“真能確定是誰家乾的?”
“有七成可能。”小神官目光平靜:“訊息就是那混蛋讓人發給我的。”
古手川哦了聲,那這下沒跑了。
“這段時間先在家裡待著,要是白川叔叔那邊沒轍,過年後再一起到那邊和他們講講道理吧。”
小神官點點頭,又向稍遠處在院子裡站著的有佳和晴空微微欠身,轉身往神社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