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約好了似的,校園祭結束的第一天,持續一個多月的陰雨天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戛然止住。
一束束陽光穿破雲層,照滿大地。
古手川神見以為梅雨季結束了,激動了大半天,結果激動完了才發現,今天只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而已,離東京的梅雨季結束還有半個多月呢。
不過有一天好日子就算一天,一大早上,他就把屋子裡的被褥床單全扛了出去,搭在晾衣架上,接受陽光的久別問候。
雖然書房裡的被褥與床單換的都很勤,但多曬曬總是好的。
在有女朋友之前,有時候他看電視,看上面的家庭主婦天天洗床單曬床單,總覺得那是編劇缺乏偷懶想象力,在隨便應付。
可等有了女朋友以後,他才恍然醒悟,編劇不愧是編劇!
搭好了被子後,他轉身回到靜室裡,下了樓,看到剛揉著眼睛從他房間裡出來的三日月晴空。
“醒了?”他湊了過去,雙手環住少女的柔軟纖細的腰肢,不太老實。
自從深入瞭解以後,他就發現了三日月的一個秘密。
雖然三日月晴空的胸懷很寬廣,但因為腰肢挺細的原因,所以要比看上去更為寬廣,偏偏大大的眼眸彷彿一碧如洗的天空,天真純淨,不染塵埃。
每次他手捧幸福,她一仰頭,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停手。
“捏捏肩……”她趴在沙發上,斜著頭,眼眸微閉,帶著睏意。
昨天下午,有佳回家去住了。
花舞在千子阿姨下班以後也就回去了。
胡桃更不用說,她倒是想留下,可家裡有個寧死都不同意的老爹,所以蹭了頓晚飯後,也早早回家了。
兩人過了個沒人打擾的晚上。
然後,她就起晚了。
古手川神見幫她揉著肩,輕聲道:“早飯咱們一會兒去外面吃,床單和被罩也洗過了。”
“書房呢?還有浴室,沙發被套也要換洗。”
“放心,都洗過了。”
少女鬆口氣,打量著他:“幾點起的?不困?”
“還成……”古手川神見湊近她,把她摟進了懷裡。
三日月趴在他胸口,喃喃道:“你別亂動,我困死了。”
古手川頓時一動不動。
他看著天花板,輕聲開口:“這個月,就要放暑假了。”